等他打回热水,却见房门大开,顿时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将热水放在桌上,掀开内室门帘,哪里有半点踪影,不由哀呼,“哎呦,我的主子啊。”
绵竺一阵头疼,这下可糟了,出大事儿了,他窜了出门,顺着西厢往主院的路奔跑过去,果真看见一个飘摇的身影杵在离主院不远的地方。
习霖似乎没有在意他的靠近,只是盯着满眼红色,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大红的囍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们都知道了吧?”他喃喃说着,似乎不是在问话,没等绵竺回话,又径自开口,“所以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像傻瓜一样还在等着他像以前一样,冷落我一段时间,只要我乖乖的不生事,依然会来找我。”
“呵。”他嘲讽地笑了一声,眼里满是悲恸,却泛不出一点泪花,“我说他怎么不来了,原来是娶了妻,瞧这阵仗,估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吧?”
“主子,您别在这别睹物伤情了,咱赶紧回去吧。”绵竺赶紧拉着他要往回走,却被习霖一把挥开。
“我不走。”他嘶吼一声,“慕容旬这个骗子。”说完便朝主院跑去。
“哎呦。”绵竺脑袋抽抽疼,这可咋办?容不得他多想便跟了过去。
习霖一口气跑到主院门外,看着门前挂着的大红灯笼和艳红的绸子,那艳丽的色彩显得格外刺眼,眼睛生涩疼痛,几乎要滴出血来。
来来往往的都是达官贵族,穿金戴银,衣冠楚楚,他一身白色里衣杵在大门外显得格外刺眼。
两边的门童看见他都是一愣,其中一个门童正是韩暮雨的小厮平儿,他快步走下台阶,一脸担忧,“习霖主子,你咋过来了,还穿成这样,赶紧回去吧,过会王爷看见了又该不高兴了。”
以习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被别人一两句话劝走,他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死心眼,果真只见他目光淡淡地瞟了平儿一眼,又望向院内,”我要见王爷。”
语气执着不可商量,惹得平儿一阵为难,只好向绵竺投去求助的眼神,绵竺抬头望天,表示无能为力。
这时整个王府响起震天炮声,霎时锣鼓喧天,传来司仪响亮的声音,原是到了良辰吉时,要拜天地了。
习霖身子一震,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平儿,踉踉跄跄地向院里走去。
平儿正要去拦着却被绵竺一把拉住,“别拦着了,我这主子是个死心眼,让他看清楚了也好死心,别再傻傻等着王爷了。”
“这……”平儿蹙起秀气的眉,左右为难,“要是出了乱子,指不定会怎样处罚习霖公子呢,里头可是皇上呢。”
绵竺只是淡淡望着习霖摇摇欲坠的身影,缓缓开口,“放心吧,罪不致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慕容旬手上拉着大红绸子向坐在堂上的慕容简和丞相洪延奎行礼,老丈人笑得牙不见眼,慕容简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慕容旬。
慕容旬一脸平静,目光淡淡,不显一丝波澜,仿佛新婚典礼上的新郎不是自己一般,眼神扫过慕容简一眼便抱着礼拳微微躬身行礼。
“夫妻对拜!”司仪高亢的声音中隐隐带着激动与欣喜,好似此刻望着新娘,马上要进洞房的是自己。
不过新郎倒是没有一点点欣喜,只是机械生硬地转过身面向新娘子,两人正欲缓缓鞠躬,行这神圣而庄严的仪式时,突然新娘被一道飘过来的白影撞翻在地,娇滴滴的哀呼脱口而出,但是碍于礼节立刻护着盖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