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霖儿答谢,也不顾慕容旬不悦的表情。
“别愣着了,过来一起吃饭吧,想必也饿了。”皇上依然一副好脾气道。
倒是一旁的王爷瞧见韩暮雨一身泥水,恼怒更添几分,“韩暮雨你是成心气我的吧,别搁这碍眼,换衣服去!”
“是。”看韩暮雨低眉顺眼应到,然后离随着管事离开,王爷脸色才渐渐好转。
“我也去换身衣服,习霖先告退。”习霖匆匆忙忙说了一句,扭头跟着追上韩暮雨的步伐。
这边慕容旬也不恼,嘴角勾起一个鄙夷的笑,“看吧皇兄,韩暮雨已经这般窝囊,你还想着为韩家平反,就算平反了又怎样,还能指望他为振兴韩家,为朝廷效力吗?”
一向好脾气的皇上此刻也压制不住怒气,把筷子拍在桌上,“朕做主,哪里有你置喙的份。”
“呵!”慕容旬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若不是我,他现在还在南湘馆伺候一群男人呢。”
两人被带到一个偏院,那管事才告辞,“两位主子住在这里,我这就吩咐下人上饭,二位吃好了好生歇息。”
“多谢。”韩暮雨道了谢,望向习霖,“你不是早就饿了,刚才为何不留下跟皇上王爷用饭?”
“哼。”习霖一脸不屑,“我对他们慕容家的人算是无话可说了,看着膈应。”
这下韩暮雨疑惑了,“那你为何要跟过来?”他以为习霖定是放不下王爷,还想搏一搏,却不想这人竟变得这般云淡风轻。
习霖也迷茫了,为什么一听到韩暮雨被王爷传唤而来他第一反应就是要跟来,是为了对王爷最后一点期盼,还是担心韩暮雨有事,担心吗?他有点凌乱了,狠狠瞪了韩暮雨一眼,“我就是想来膈应他们慕容家的。”说完自己进院找了一间房住下。
韩暮雨无语,去他的云淡风轻,去了旁边挨着的另一间房,传了下人沐浴更衣,洗去一身污泥。
沐浴过后,穿着里衣,右肩和腿传了阵阵疼痛,早已泛起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他翻出随身带的膏药,将腿支在床上,细细擦拭揉按着便于吸收,只是后肩那处伤势,不好擦,够了半天也没有找准位置。
正发愁时,突然门被一脚踹开,响起习霖不悦的声音,“韩暮雨,你要我等你到什么时候,还不出来吃……”
话还未说完,习霖便噤声了,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的,此刻只见床上那人微垂着头,长发披散,遮住半边脸,一条腿支在床上,亵裤撩起,露出笔直白皙的小腿,肩上衣领大开,半挂在臂弯,左手伸长搭在右肩在够着什么,见他进门,缓缓抬起头,与他四目相接。
那一刻习霖脑袋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不是没有见过韩暮雨的身子,连最隐秘的地方他都看过,但是此刻却觉得这人出奇的惊艳,以后他再也不质疑韩暮雨的姿色了。
这边韩暮雨见习霖红着小脸看着他,一阵不自在,忙解释一般扭过身子给他看看伤,“我……我只是在擦药,所以耽误了。”他也没有想到习霖居然还等着他吃饭。
这边习霖听了话才抓住重点,从一阵面红耳赤间恢复过来,果真见韩暮雨肩背一片刺眼的淤青,想起今日的遭遇,满脸歉意,“是今天马车上为了救我撞的吗?”
“你不用在意,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做出这样的反应。”韩暮雨不以为意道,接着伸长手擦药。
习霖见他擦得吃力,三两步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我来帮你。”
说完用食指剜出一团膏药,细细擦在伤口上,估计不经常这般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