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霖倒是意外地乖巧,与刚才汹汹争吵的人联想不到一起去,他用另一只手支着脑袋望着韩暮雨,不解道,“韩暮雨,为什么你总是能拿出这么多药,好多种,又是治擦伤的,又是淤伤的,还有驱蚊止痒的。”
韩暮雨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道,“因为我身边总是有太多人受伤,所以得备着药,缓解伤痛。”
“嗯!”习霖似乎对这个回答很认同,点点头,“好像是这样,感觉你就跟这药一样。”
说着,将手抽回来,拿起药瓶看了看,“这个药不就是你今天用的么,你还要不要擦,我帮你。”
韩暮雨想起今天习霖给他擦药的场景,脸上一红,拿过药盖好盖子,“今天已经擦过了,不用擦了。”
说完将药塞回习霖手里,“药你拿着,每天擦一次,多揉一会。”
习霖却不打算接,将药放在桌上,“还是你留着,你的伤比较严重,我要擦便来找你就好。”
说着冲韩暮雨狡黠一笑,“还有,你擦不到的伤可以喊我帮你。”然后便起身离去。
韩暮雨手里拿着药瓶,回想习霖的话,药吗,他像药吗?人生第一次有人给了他一个定位。
晚上吃饭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吃饭都没有见过习霖,想着是在房里睡得天昏地暗了,倒是这两顿的菜变得清淡不少,吃着很合胃口,想必习霖也喜欢。
天知道习霖有些认床,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到三更半夜才晕晕乎乎睡过去,第二天眼睛一睁便到了晌午。
刚刚睁眼,就听见敲门的声音,传了一个小厮的声音,“习公子可是起来了,王爷传唤您去东院用午饭。”
一起吃饭?正好肚子饿了,“醒了!”话音刚落,有小厮进门伺候洗漱穿戴。
收拾完刚出门就看见韩暮雨背对着站在门外,似乎在等他,听见他出来的声音,回过身来开口道,“一起过去吧。”
习霖点点头,跟着韩暮雨一起,看来王爷也喊了韩暮雨,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到了东院大厅,一进门便瞧见饭桌前端坐的两位,主位是慕容旬,次位是洪若烟,这地位摆得清清楚楚。
习霖暗笑一声,毫不在乎地撩裾入座,坐在王爷另一边,韩暮雨便坐在习霖另一边。
韩暮雨明显能感觉饭桌上的沉闷别扭气氛,那王妃他之前远远瞧见过几次,也是避而远之,此刻一脸坦然端坐,吃饭举止优雅,但是时不时瞟一眼习霖的动作暴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反观习霖倒是一脸悠闲自在,懒懒散散东一筷子西一筷子地吃着。
洪若烟像是按捺不住,想宣示自己女主人的地位一般,抢先开了口,“王爷出来这么久,何时回去?”她主要不想王爷与习霖这么近相处,随口一问。
谁知她话出口,慕容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放下筷子,“你若待不住,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那边习霖一听这话,便知慕容旬生气了,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洪若烟见习霖取笑自己,又出了丑,脸色一变笑道,“王爷,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离府太久,府上还需要主人操持,不过王爷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多休息休息便是。”
说着便巡视一遍饭桌,今天饭菜似乎与以往不同,莲藕菜色便有好几样,想必王爷喜食,便夹了一块桂花糯米藕到王爷碗里,“王爷尝尝这个。”
哪知王爷脸色更不悦了,那边习霖倒是乐得更欢了,伸筷子夹过王爷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