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委屈,没想到除了习霖,还有一个韩暮雨深得王爷喜爱,她现在是进不得,退不得,恨不得韩暮雨立刻从眼前消失,恨不得王爷只属于她一人,她犹豫一下开口,“王爷,我有身孕了!”
慕容旬听了这个消息果真停了动作,连韩暮雨都吃惊地忘了反抗。慕容旬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恼火,他明明吩咐御医给王妃开了逼子汤药,也派人督着她喝下,谁知这么快就有了,不禁头疼。
他起身敛好衣衫,冷眼望着洪若烟,毫无温度地吐出两个字,“打掉!”
洪若烟如堕进冰窟一般,难以置信,她膝下一软,跪在地上,惊恐道,“王爷,请您看在这是您骨肉的份上,饶了这个可怜一命吧。”
天知道她花了多少心思才有了身孕,每次的汤药她在监督中喝了,然后又趁人不在呕了出来,堪堪一个多月才有了身孕,怎么能……怎么能被打掉……
韩暮雨实在不想看他们处理家务,更怕惹火上身,赶紧起身拢好衣服匆匆逃离。
慕容旬也没有在意韩暮雨走了,现在头疼的是洪若烟,正欲发作,突然听小厮来报丞相来了,他心里一沉,这个女人果真有些心机。
丞相洪延奎见慕容旬面色不善地过来,后头跟着自己的女儿,眼角泛红,一脸委屈,心下不解,这女儿怀了身孕是喜事,怎么是这般模样。
心思细腻如他,在心里细品一下便有了打算,行了个礼,笑道,“恭喜王爷,听闻小女有了身孕,王爷马上成为人父,真正天大的喜闻,老夫已经派人通知了太后,想必太后知道了一定很欣喜。”
慕容旬听到这里,脸色越发难看,没想到这个老狐狸速度这么快,只好顺着台阶下,但是语气却冷了几分,“好事是好事,不过似乎也该本王去通知吧。”
洪延奎一听便知慕容旬生气了,赶紧故作惊慌道,“王爷恕罪,老夫也是头一次要做爷爷了,压抑不住喜悦,还请王爷谅解。”
怎么说也是自己岳父,慕容旬也真不能把人怎样,狠狠看了洪若烟一眼,“你从东厢搬出去,爱住哪儿便住哪儿。”说完便抚袖离去。
洪若烟虽说心里难受,但是好歹孩子保住了,等这孩子出生了,还怕自己委屈么。
韩暮雨刚从虎口出来,惊魂未定,便又被邀入虎穴,这次是王妃传唤。
不过王妃倒是不如王爷来得吓人,从昨天那情形看来,这洪若烟并未想象中那么受宠。
到了东厢正厅,厅里两边位置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一眼扫去,皆是俊美女,个个姿色不凡,他往这里一放,倒显得不起眼了,于是也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主位上端坐的洪若烟仪态端庄,应该等了不短时间,脸上有些不耐烦,“小玉,院里的妾室公子可都来齐了。”
她的贴身丫头小玉凑了过来,“回王妃,还差习霖公子,已经催促过两遍了。”
听到这个名字,她脸上变得阴沉,“再派人去!”
“不用了。”
洪若烟话音刚落便传来习霖慵懒的声音,接着人便出现在视线里,身着一袭浅绿衣衫,衣服松松垮垮,懒懒地挂在身上,一只手掩着嘴,打着哈欠,眼角挂着一滴泪,进门有位置,他倒像没看见一般,偏偏挪着摇摇晃晃的脚步坐在洪若烟眼皮子底下。
他一出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他身上,因为他过于耀眼。
习霖身子就那么斜斜一歪,眼角含着一抹媚态,真是摄人心魂,“王妃大清早不让人睡觉,把人都叫过来是为何?”
“大胆,跟王妃说话岂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