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雨指了指地上的一种草,开口道,“这个是银丹草,俗称薄荷,清凉止痒,药膏里面就有它。”
说完又指了指另一边黄心白瓣小花的植物,“那些是除虫菊,可以缓解虫咬中毒的症状,驱赶蚊虫,这些都是药材。”
果真是习医的,还对他进行科普来了,不过听着也有些意思。
韩暮雨看习霖听得认真,本想多讲些,但是看堆在厅前的一堆东西,还是忍住了,“你这是搬到北厢来了?”
“嗯。”习霖点点头,“有人跟我这个失宠的争风吃醋,我便让她吃去,只是那西厢不能住了,南厢又是些莺莺燕燕的,想着还是你这北厢清净。”
“没想到你倒是个喜欢清净的。”韩暮雨带着习霖走到檐下廊前,指着自己的卧室,“这里是我的卧房,也是采光照阳最好的一间,你住在这里吧!”
本是看习霖娇滴滴的,一片好心让出自己的卧房,谁知习霖完全不领情,“不用了,我另外寻一间就行了。”
说完在院里转了一圈,来回看了几间房,然后指了与韩暮雨卧房隔一间书房的那间拍板,“就这间!”
韩暮雨看了那房子,里面堆满杂物,灰尘漫天飞舞,里头一股子霉味,也亏得习霖看的中。
这边习霖看好了房间,那边绵竺和平儿遍忙忙碌碌地收拾起来,打扫的打扫,清洗的清洗。
韩暮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蒿子和菖蒲放在盆里端在屋里烧,说是可以祛湿,好一通折腾,才将屋子收拾干净,然后安了帘帐,又搬来床铺,厚厚地铺了几层,习霖坐上去试试这才满意地点头。
习霖的床韩暮雨睡过一次的,也仅仅只有一次,被子都是上好的料子,清清凉凉,即使不用铺竹簟依然很凉快。
绵竺将熏香点好,看着天渐渐暗了,才想起已经忙碌了大半天,看着坐着屋里的韩暮雨,慌慌忙忙答谢,“多谢韩公子帮助,两位主子应该也饿了,我这便传饭。”
习霖以前一直一个人住在西厢,每每也只有绵竺陪他吃饭,现在多了韩暮雨,不禁有些开心,连带着饭也多吃了些,欢欢喜喜地住下了。
只是他有些认床的习惯,每换一个住处,头几晚都不好安睡,于是顶了好几天黑眼圈。
这天刚才熟悉一些住处,大清早便没了睡意,起个大早,走出房门伸个懒腰,恰巧碰见韩暮雨也出了门,背上背个竹篓,似乎正要出去,于是便喊住了他,“韩暮雨,你去哪里?”
听到习霖的声音,韩暮雨回头,看见习霖站在身.后,穿着一身鹅黄的衣衫,腰间宽大同色腰封紧束,显得盈盈一握,发间竖着黄.色的缎带,如墨般的头发铺在肩头,一双美目疑惑地看着自己。
他心里一紧,面色却是淡然如常,“去后山采药。”
一听上后山,习霖也来了兴致,天晓得他在府里多么无聊,尤其韩暮雨这人还那么无趣。
于是便要跟着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的距离爬着山路,清晨的露水还未消散,加上常年被高大树木遮掩,见不到阳光,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到处湿湿滑滑。
习霖看着韩暮雨在前头健步如飞,自己心急地跟着后头,还要小跑几步才不至于走丢,不禁有些气愤,于是步伐也变得凌乱,一个不小心脚底一滑,差点打个翻叉。
韩暮雨注意力集中在地上的花花草草上,要分辨药材,这才忽略了跟着他的习霖,听到了习霖的哀呼,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