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习霖的唇印在他的脸侧。
“咳!”韩暮雨干咳一声,想伸手将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开,但手却不知该往哪儿放。
习霖听到咳声才猛然回神,一下蹦哒起来,跳到床下,躬身穿好鞋子,故作镇定地伸着懒腰走到门边开门,却正好撞见来伺候的平儿,只能尬聊一句,“哟,今天天气真好,刚下过雨,空气闻起来都是香的!”
平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抓着脑袋进门,奇怪了,昨晚主子睡觉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怎么今早就变成两个人了?
韩暮雨控制自己不再去想昨晚的事,今早的事,与习霖有关的事,却还是想着习霖说他屋里漏雨,于是穿好衣服,洗漱一番便去了习霖房里。
他进门时,习霖正被绵竺按在铜镜前束发,主仆俩倒是有趣。
习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着绵竺指手画脚,“哎,你把这点也梳上去,留着这撮难看死了。”
“嫌我梳的难看,你怎么不自己来!”嘴里抱怨,手上却是将那屡头发扎了起来,“自己不会束发还好意思嫌弃我。”
“这样扎着才好看,你都没有一丁点审美吗?”习霖撇撇嘴,有些不悦,脸绷着。
“主子生的这般模样,哪里还会有不好看一说,就是剃成光头也是顶个的好看!”
听到这话,习霖倒是笑开了,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刚扭过身子便撞进韩暮雨眼里,不禁脸上泛起微红,笑容也散去了。
绵竺见了韩暮雨过来,赶紧过来倒水,“韩公子怎么过来了?可是喊我家公子用饭?”
“不是。”韩暮雨环顾一下室内,走到床前查看,却没有看见哪里有漏雨的情况,便扭头问习霖,“昨晚不是说漏雨么,在哪里,我给你补上。”
绵竺一听漏雨也紧张起来,凑过来张望,咕叨起来,“哪里漏雨,我怎么不知道,昨天白天下雨我还看了,没有地方漏雨啊。”
习霖有种谎言被拆穿的感觉,脸上红晕异常,还发着烫,臊死人了,他小声嘟囔道,“没有漏雨,我只是害怕。”
听这话,韩暮雨算是明白了,敢情习霖就是单纯地害怕打雷闪电,又怕被他知道,故意找的借口,没想到还是被拆穿了。
他也怕习霖尴尬,于是丢下一句该吃饭了便离开。
这事却是让两人尴尬了一阵,习霖也不找他了,除了吃饭,没事就躲在院落的小凉亭里乘凉,吃些点心,喝点佳酿,日子悠闲自在,也长了点肉。
这天他往凉亭那边走,便瞧见凉亭外韩暮雨和平儿在挖坑,坑外放着几颗树苗,这遇见了也不好不去打招呼,便凑了过去,“这种的什么树?”
韩暮雨停下手里的动作,将手里的树苗拿起来给习霖看,“这棵是香樟树,这棵是桂花树,你喜欢哪棵?”
习霖摇摇头,“我哪个都不喜欢,我觉得还是种些果树比较实在,这样还有果子吃。”
“说得也是。”韩暮雨点点头,本来他在这种树就是看这亭子这边有点空,每到下午最凉快的时候,总有太阳照进亭子里,习霖在那个点从来不来亭子里,他想着种些树一来可以观赏,二来可以遮阳,方便乘凉。
但是既然习霖不喜欢,他也没必要种这个,于是和平儿换了个地儿种去了。
习霖见人走了,心里不禁发空,想着是不是刚才自己的话伤着韩暮雨了,他能感觉韩暮雨问自己喜欢哪棵树时眼里的期待,以及他回答哪棵都不喜欢时,韩暮雨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