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看了他一眼也没什么反应,指着院里一堆柴,“去把那些柴劈了!”
韩暮雨没说话,老老实实过去劈柴,粗活他也是能干的,先将圆柱形的木头立好,然后握着斧柄,手起刀落,稳稳落在木柴上,木头应声劈成两半。
只是太久没干过粗活,一双细嫩的手慢慢泛起水泡,他一声不吭,硬是埋头苦干。
老王看着劈柴的韩暮雨,心里琢磨,这人倒是跟以往过来要么哭天喊地,要么娇滴滴喊累的人倒是不一样,算是个汉子。
他看看时辰,要准备晚饭了,于是进厨房准备去了。
等府里人都吃过饭,他们这些下人才能吃饭,韩暮雨将菜摆好在桌上,大华子和二牛围过来,倒是不见老王,韩暮雨坐着最边上,身体很劳累,但是却不大有胃口,他捡着几样青菜吃。
突然碗里多了一块肉,他抬头便对上二牛殷勤的笑脸,“你多吃些,晚上才有力气。”
韩暮雨把碗一放,也不想吃了,径直回屋了。
回屋就看见与他对称的另一头靠墙的被子已经拆开,鼓了包,似乎有人在睡觉,他进门的声音吵着那人了,那人翻个身,面朝向他,这才看清是老王。
他翻着自己的包裹,掏出一瓶药膏,小心地给自己的手涂着药。
没一会,二牛大华子也过来了。
二牛拍拍大华子的肩膀,冲他使个眼色,“上次那个你先来的,这次换我了。”
大华子走到自己的铺位开着铺床,不耐烦道,“那你赶紧的。”
二牛嘿嘿笑着,走过来一把夺过韩暮雨手上的药膏,“别抹了,还是先伺候伺候你二牛哥吧。”
说着往韩暮雨身上扑,猴急得很。
韩暮雨闪身一躲,站到床上,保持一点距离,看着二牛的眼神变得不善,“别恶心我。”
二牛听这话就怒了,心想你一个失宠的人还这么嚣张,他一把捉住韩暮雨的脚一扯,韩暮雨重心不稳,扑倒在床上,脑袋磕在躺在铺上的大华子肚子里,大华子“哎呦哎哟”叫着,捂着肚子卷成一个虾米球。
那边睡觉的老王被这声音也吵醒了,不耐地将枕头丢了过来,正好砸在二牛的光头上,“别打搅老子睡觉!”
大华子哀叫不断,他也不想打扰老大睡觉,但是这肚子咕噜噜的翻腾,疼得不行,一会竟然赶紧要忍不住想上大号,便捂着屁.股从床上蹦起来,急吼吼要出去。
那边二牛也有了反应,直嚷嚷,两个争先恐后地抢着出门,于是一晚上再也没有回来。
老王看着这情况,再看看没事儿人一样的韩暮雨,坐起身来,眼睛危险地眯起,“是你搞得鬼吧?”
韩暮雨瞟了他一眼,也不打算回应,低头铺好床,然后和衣躺下。
老王见人没反应,也不气,心想这人还算狠,于是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完话过了一阵,那头还是没有反应,以为那人已经睡了的时候却穿来清清冷冷三个字,“韩暮雨。”
韩暮雨?他在心里琢磨一下,眼神一黯,但也是片刻便恢复如常,靠坐在墙边安静地坐着。
那俩人拉了一夜肚子,到天快亮时才虚脱地爬回屋子,房间瞬间都染上一股子臭味,老王已经穿戴整齐,看着躺在床上只哼哼的两个人,“你们俩以后别再打韩暮雨的主意了,安生点。”
两个人不明所以,但是老王的话又不得不听,只能点头。
老王警告过这两人,又抬脚踹了还在被窝里睡觉的韩暮雨,“喂,你起来,今天二牛和大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