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哥哥,那个俞平初跪在石板上看的是那个闵之,而那个闵之又在隔壁看他,他们……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见面呢?”小白蔫蔫的,不大快活。
初三一把将小兔子抱在怀里,揉揉它的毛,答道:“可能是不被容许吧!”
突兀的,有尖叫摔物声传来。
“俞平初!你疯了!执迷不悟!既然如此,你不配再做我俞家的继承人!”
“老爷息怒,平初只是一时被那个男人迷惑住了头脑,犯了错。平初,你快给老爷道歉,发誓……”
“不,我没错。”
“你这执拗性子……”
“不必多言,我俞家难不成还缺他一个男子?尽给俞家抹黑!既然脑子坏了,就关到他好为止!来人,把他关到地下室!”
“是。”
“……”
初三和小白闻声寻去,只找到了一间空荡荡的书房。
“李闵之,你怎么还有脸过来?我哥被你害得关地下室了,你满意了吧!李家大少爷!”尖锐的女声几乎冲破耳膜。
“对不起……拜托让我看看他。”
“你是怎么好意思求我?你不是跟你父母承诺绝不见我哥了吗?你是哪里来的底气觉得我会让你见他?”
“对不起……”
“这时候说对不起有用吗!?你这个懦夫!!!”
“对不起……”
这回他们找到了一处偏僻的廊道。
“混帐……咳咳……东西……”
“俞老爷身体不好何必远迎。”
“你……”拐杖敲地声。
“李先生,麻烦再给两天时间,我们老爷他……”
“夫人通情达理,我自然愿意多给些时间。又或者,虽然地契房契都在我手中,夫人也可携俞老爷在此长居。”
“不可……咳咳咳……”
“老爷莫要再生气了,这儿风大,我先扶您去歇息。李先生请自便罢!”
“我……”
拖拉声。不多时,又有蹬蹬蹬的步行声。
“你好有本事!还敢过来!哥哥他……他已是认不得人了!”
“平初……”
现在是在空无一人的门口。
“平初,想要荡秋千吗?”
“我记得我们在学堂听夫子讲解文章时,你偷偷给我递字条,要我放学陪你荡秋千。我记得你荡得很高很高。”
“好像有一次你摔了,哭得也很大声。”
“我当时很慌乱吧!居然说你幼稚,不是男子汉,一直嫌弃你,后来你就再没在我面前荡秋千了。”
“你好像是说,这种幼稚的游戏,我才懒得玩。”
“哈哈,其实我有天晚上看见你在偷偷地玩。”
“你总是这么的口不对心。”
“我向你表白的时候,你拒绝得很直接,骂得也狠。不过我知道,你应该是慌了,口不择言。”
是一架秋千,独自摇摆。
小白坐了上去:“初三哥哥。”他的情绪有些低迷,“他们是什么关系?”
初三不语,只站在他后头推他。秋千摆得快,小白顺势荡起,越荡越高,越荡越高,一扫胸中苦闷。
“初三哥哥再用力,我要飞起喽!啊啊啊!”
初三看小白玩得开心,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笑容。他决定,回去后也在家后院安装一架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