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一下,腮帮子的肉都跟着一起哆嗦。
“嗯。”何厌似乎故意渲染气氛,压低了嗓子,沉沉地应了一声。
“那……那老板你解决了没?”瘦男人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何厌听后,笑了笑,“你们能安然无恙地坐在我面前,肯定是解决了。”
“呼。”他们两个同时长吁了一口气,胖男人放松地往后倒,瘦男人则抚着自己的胸口,口里不断喃着“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要想事情彻底解决呢,还有一点收尾工作要做。”何厌边笑着边把桌上的文件转了个方向,推到他们面前,“这份合同麻烦你们家属签一下。”
“这是什么?”瘦男人边问着边凑上前看,他仔细地上上下下看完这两页纸,脸色大变,连忙把合同往前一推,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晃着,“不行不行,这个香炉不能给你。”
何厌继续笑着,语调还是那么地有压迫感,“马先生,我就说两点,第一,您那个香炉只不过是个西贝货,和东大街地摊上摆的香炉没什么区别,唯一有用的价值也只不过是让我们这类有能力的做点好事,收了它,压制它的妖力,防止它祸害人;
第二,我先前说的没有一处假话,我用您兄弟俩的安稳换个香炉,我个人觉得是单赔本生意,但我好善,想要积德,就帮你们一把。
行里有行里的规矩,做典当行当的,以物换物的规矩是不能破的,我不过是走个形式,换个在我眼里差不多等价的香炉罢了。我说完了,您觉得呢?”
“不行。”瘦男人想都没想就说道,“你别以为俺们小地方人不懂,俺妈在世的时候,就有专家看过了,说俺妈那个香炉是宝贝哟,能卖个高价的!
俺们哪能被你这么胡乱一说,给唬住呢?而且你说的都是什么狗屁咧,俺妈走的时候可都好好的,早都转世了,怎么可能不安稳!”他说完,为了给自己加点气势,还煞有介事地重重拍了下桌子。
他这么一拍,何厌的脸色变难看了几分,他平时可就很宝贵他这张实木桌子,每月都定时打蜡的。
看着那双粗糙大手重重拍着他那宝贝桌子,何厌也不想和他磨叽,但面对客人,脸上的笑容还是不能少,“既然这样,我就最后唠叨一句,马先生。
我这人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你和我签了合同,我的售后服务期限是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