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甚是高傲，黄茵虽是脸上笑容不变，但身体已气得发抖。
“不过，”何厌顿了顿，“你抓走林之也挺好，我这个月工钱还没给他结，倒帮省了我笔钱，谢了。”
林之当场差点气吐血，他摊上了个什么老板？他自个儿随便做一单都成千上百万的，居然连他那一丢丢的薪水都想赖？
“是吗？”听见他提起林之，黄茵心中的胜算又添了不少，“可是我听那位大人说，于你而言，他可是非同一般的存在，我说的可对？厌。”
何厌语气里的笑意随着她的每一个字减弱，到最后他开口，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平平无起伏、迅速的话音：“你开免提吗？”
“嗯，对。”黄茵一头雾水，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
“嘟——”
何厌听到她答复之后，直接把电话挂了。
？？？
林之一脑子问号，他老板这次又是上的哪一出？
可黄茵脸上还是挂着笑容，似乎好心情并没有被他的无礼给破坏掉，见着何厌会这般失态，她倒是开心不少。
不过，之后黄茵又打了几个电话过去，得到回复都是“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看样子为了防止黄茵接着打进去，他还顺便把林之的号码直接拉黑了。
“叮铃铃——”
这次轮到黄茵的手机响了。
她把手里的手机扔到一边，然后从另一侧口袋里又掏出一部手机，她看到来电显示后，迅速划下了接听键。
——喂。
——筹码是什么？
——我知道S市有一头白狐，把他带过来换林之。
——好。
林之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是在和谁说话，光听见些断断续续的字词。
黄茵挂了电话后，转头看向林之这边，似笑非笑，“放心，我不杀你。或者说，”她走到他面前，冰凉的手指在他脸上划着，“我根本都没想让你死。”
林之皱起眉，一脸不解地望向她。
黄茵笑笑，手指在他眉间抚着，“别皱眉，皱着不好。”
她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欣赏一幅绝版画作。
她继续摸着林之的脸，摸得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接着指尖又滑到他的嘴上，可能是觉得手感不好，直接用力快狠准地撕掉他嘴上的胶带，疼得他立刻呲牙想骂娘。
林之暗暗地想着，要是黄茵还摸他的嘴，那他也不管她是个女人了，直接张口咬下去以保清白。
可撕掉胶布之后，她对他的脸也没多大兴趣了，反而撑着个下巴蹲到他跟前，像是个和母亲走散的无助小女孩一样，一脸的无望。
她动着唇，喃喃着：“快了，快了。”
“什么快了？”他顺着她的话问道。
“和你讲个故事吧。”她恢复之前那笑盈盈的样子，眉眼弯弯，带给人暖意，“这世上，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受到上天的优待，家境优渥，智商又高，不用努力就可以考到班级第一，拿奖学金拿到手软那种，似乎命运就是注定好他就该那么一帆风顺。
同时还有一种人，他们不仅出身贫寒，脑子还笨，要付出不知多少倍努力才能考进班上前十，生命里到处都布满荆棘，甚至运气也差只能抽出十连R，从没抽到过SSR。
你说，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