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微笑颌首道:“你自然没听过他,因为他常年住在这边,在江湖上没有丝毫名气。”
“啊?”
曲无忧有些惊讶,世间竟有这样的事?师妹名震江湖,而师兄却默默无闻?
“那,他也用刀吗?他的刀法,比你如何呢?”
这做师兄的,怎么着也得比师妹强吧,想来,这位公子之所以不出江湖,大约是因为淡泊名利呢。
这么想着,她倒是又高看了尤非尧几眼,世外高人当如是啊。
她正感叹着呢,却听席清答道:“我的刀法是我所独创,他用的是剑,至于剑法,与你平分秋色。”
曲无忧:……
这么一句话,倒是直接吐槽了两个人呢,曲无忧鼓了鼓腮帮子,在心底如是想。
“而且。”席清继续道,“他一向剑走偏锋,剑是偏的,人亦是偏的。”
闻言,曲无忧弯了弯眉眼,差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过去倒从没想过,席清居然也会说出这样有趣的话来。
很快,“剑走偏锋”的尤非尧便一手拿着三只碗,一手提着一大壶热茶走了出来,他先随意地给席清倒了一碗后,又柔情蜜意地给曲无忧倒了一碗。
倒完还不忘嘱咐一句:“凌姑娘,小心烫。”
曲无忧偷偷抬眸瞧了席清一眼后,朝尤非尧点了点头,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
尤非尧有些失望。
他觉得有些没劲,又转头冲席清问:“你不在苏州好好待着,大老远跑来我这里干嘛?难道是突然想师哥不成?”
席清抿了口茶道:“路过而已,莫想太多。”
尤非尧显然没听出她语气中的淡淡不悦,笑得贱兮兮地打趣道:“那你这路走得也忒偏僻了吧。”
“你知我仇家多。”
尤非尧显然没把她的话当真,他感叹道:“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毛病,总不肯跟人说老实话,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在外,会想哥哥很正常,人之常情嘛,当哥哥的又不会笑话你,真是的。”
席清恍若未闻,只是低头喝茶,显然再不愿跟他多说了。
曲无忧好笑地看着尤非尧,这天底下能让席清露出这般神色的,估计也就他一人了吧。
见师妹“害羞”不理自己了,尤非尧又跟曲无忧说了起来。
“凌姑娘,你是哪里人啊?”
曲无忧正想开口,席清便替她答道:“淮阴人。”
尤非尧瞪了她一眼,又笑道:“果然只有江南水乡才能养出这般灵秀的女儿。”
“那姑娘年芳几何呢?”他又问。
“二十有二。”席清又替她答道。
尤非尧转过头来,看着席清的眼神,有些无奈,“我又不是在问你?这天下间哪有似你这般管着手下的,跟她娘一样。”
闻言,席清猛地站起了身,曲无忧以为她是要生气,结果却只见她拎起了茶壶道:“天可真冷,这茶一下子就凉了,我去帮你重新沏一壶过来,霜照,你来帮手。”
曲无忧正要答应,尤非尧便已无奈地将席清手中的茶壶抢了过来,道:“算了,你远道而来的,你是客,你坐着就好,这茶,我去热。”
说完,他便转身又回了厨房,席清总是瞎跟着折腾,搞得他都没什么逗人家小姑娘的兴致了。
他对曲无忧其实也不是真的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他油嘴滑舌惯了,又真几百年没见过活人了,眼见这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