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谢谢哥儿。”老妇人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娘也喝些,此茶能解热下火,夏日多喝几口也无妨。我还特地采摘了些,娘您怕热,晚上亦可用之洗澡。”少年又给主座上的美妇人添满,关心的道。
那美妇人约三十许岁,不施粉黛却朱唇粉面,宛转娥眉,身穿粗布麻衣仍是韵味十足,行为举止并不像一个村里妇人。
她笑起来眉目弯弯,眼角有几条细纹,抬手替儿子倒了一杯,温声道:“别忙活了,你也喝吧。这倒是好东西,寻的不易吧?”
“不过是友人所赠,我也是借花敬佛。娘,您若喜欢,我再寻些来。”少年笑道,他已过了变声期,声音低沉平稳,富有滋性,他话语缓慢且温柔,给人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觉。
“学业才是最紧要的,不过是些口腹之物,不值当费心思。”妇人说话柔柔的,非常好听。
少年抿了一口薄荷茶,感受到清凉之意滑进身体,不由想起那抹身影,不知她得知薄荷被发现后会如何,该是气得跳脚罢。
想到那场景,少年唇角不由的勾了起来,两位妇人看了他神情的变化,不禁惊奇。
察觉到打探的目光,少年忙收敛,笑道:“娘说哪里话,您喜欢的物件,作儿子的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去寻也是应当的,更何况那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罢了。”
“你这孩子!”妇人瞪了他一眼,笑骂道:“娘不要你的刀山火海,只要你一生平平安安,顺心如意便够了。对了,这次回来多久?”
“恩师与师娘回岳家省亲,须得月余才回,我自也可留整月。”少年道。
妇人听罢微微点头,嘴里却免不得要提点几句:“不可把学业落下。”
夜色渐重,说了些话,妇人便把儿子赶去休息,望着少年挺拔的背影,眉间不禁添上几分愁绪。
老妇人陪着她几十年,便是她随意一个眼神也能知她心中所想,她扶着妇人的手,慢慢踱步回屋,劝道:“夫人,有些事早该看淡了。”
妇人半晌后轻叹了声:“你可瞧见了,宇儿是越来越像他了。我怕……”
“夫人,你有何怕?哥儿是个孝顺的,从小便是极听你的话,他如今渐渐大了,有些事儿他该知道了。难道哥儿知道了,还能把你丢下不成?夫人,你也把哥儿想得太肤浅了罢。”
老妇人顿了顿,又接着说:“有些事,终归由你来说比从外头道听途说来的好。”
“你说的极是。”妇人足想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点头道。
几家欢喜,几家愁。
另一边,林薇心有不安,却不好显露,晚饭后顶着月色把薄荷收拾一番,也没心思炒了,便拉着林斌家去。
随便收拾了一下,林薇便赶小家伙上炕,自己抱着新得的夏枯草和川芎进了空间。
空间的地里,益母草和青蒿被清理了一大片,经过一天一夜的生长,又几乎覆盖满整块地。
已是累了一天的林薇突然有快速生长的土地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她揉了揉肩膀,捋起衣袖便开始拔药草,两拢地说多不多,说少也并不少,林薇不知花了多长时间才把两样药草清理完毕,整株拔除,不留下一根须子。
而另一边的薄荷长势也非常好,林薇并没有将它完全清理掉,只拔除了小半,堆放在一旁,等明日再拿去烧水喝。
再一边的胡萝卜,已经长了两天了,瞧着势头不错,胡萝卜的种子是在绿叶上,白花结成芝麻大小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