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副理所当然把小姐当附属品的样子,我就生气。唉,小姐,可能是无画修为还不够吧。”
无歌、无画她们向来对敬花堃也就是尊称一声老爷而已。在她们心里,敬花堃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敬花暖也没纠正过她们。毕竟,就她自己对爹爹那副阳奉阴违的态度,要去纠正她们俩实在也没什么说服力。
“你这样的修为还不够的话,那修为够的人得是什么样儿啊?”敬花暖轻笑着劝无画,“我爹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去呗,反正听不听在我。至于他对我的态度,我又不喜欢他,凭什么要求他喜欢我啊,你说是吧?”
无画点了点头。其实无画也知道,因为敬花堃对敬花暖从小就不关心,所以敬花暖对敬花堃一直也没有多少父女亲情。
只是每次看到敬花堃摆出严父的姿态教训敬花暖,无画总是忍不住心里的不屑,站在旁边偷偷翻白眼儿。
每次,只有影响到他身为长老正直无私的名声了,才会把自家小姐当成闺女来骂一顿。
德高望重的长老又怎么样?敬花一族的当家人又怎么样?他这个爹当得,比自己那个普普通通扛着锄头刨地的爹,差劲儿多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敬花暖站在院中大树下突然想起,好久没有见到鬼叔了。
看了看天气不错,名义上的“禁足”也结束了,敬花暖决定下午去看望一下鬼叔。
吃过午饭,敬花暖让无画做了一篮红豆饼,备好泡茶的全套家伙事儿,去平日鬼叔教自己练功的地方碰碰运气。
当年,虽说北卦山顶的阳泉被敬花暖租给了端木红,他们师徒平日练功的地方没有了。但敬花暖知道,鬼叔平时神出鬼没,绝不会只有这么一个秘密地方。果然,第二天鬼叔就带着她去了另一个隐秘的地方开始练功,而且那里也有阳泉水流过。后来,敬花暖和姚明朗,加上无歌、无画、末诗、末词,就开始每天在那里练功了。
敬花暖慢慢悠悠的走到练功地点,果然看到一个精瘦的黑色身影躺在阴凉处睡大觉。
“哟,无画的红豆饼!”二人还没走近,鬼叔就闻到了味道,一骨碌坐了起来,满面笑容的看着无画手里的篮子。
“哎,哎,鬼叔,人在这哪!”敬花暖使劲挥了挥手,才把鬼叔的注意力从红豆饼上吸引过来。
无画笑着从篮子里拿出红豆饼递过去:“师父,小姐让我现做的,给您。小心烫啊。”
鬼叔乐呵呵的吃着红豆饼,喝着敬花暖亲手沏的茶:“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啊?”
敬花暖给无画和自己各沏了一杯茶,端着茶杯轻轻吹着气:“不知道啊,我们就是碰碰运气。你要是不在就算了,红豆饼我们自己吃呗。”
鬼叔噎到了,一边喝水往下顺,一边横眉冷对的看着敬花暖:“小没良心的,这么无情,从小白疼你了。”
敬花暖笑着伸手帮鬼叔顺气儿:“慢点儿,别吃那么快。我们不跟你抢,那一篮子都是你的还不行吗?还曾经的天下第一杀手呢,吃个红豆饼都能噎到。”
无画一边给师父倒茶,一边听自家小姐挤兑师父,不禁笑个不停。
敬花暖没能赶上个关心自己的爹,但遇上了从小就疼自己的鬼叔。嗯,虽然这老头脾气古怪了点。
这么看来,上天还是挺公平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