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就一门心思的练武,练到和北卦第一高手姚明朗不相上下。派她去帮白杨调查,就一门心思调查,把跟在后面的白杨累得吐血。
心思简单,的确比较不容易受伤。但同时,感情太迟钝也会失去很多乐趣。
按理说,已经有爱人的白杨对无歌动了心,敬花暖应该是要严防死守或者把白杨的腿打断之类的。
但是,敬花暖觉得,这是个让无歌体验一下正常人情感的好机会。
反正无歌还没开窍。不动心,就不会受伤。
这天一大早,已经许久不露面也不见客的北卦族长赵维坚忽然派人来,叫敬花暖去陪他下棋。
这个理由,敬花暖很怀疑。
族长赵维坚是个棋痴,和敬花暖也是多年的棋友。嗯,或者应该说,敬花暖被赵维坚硬拉着下了很多年的棋。
但是自打赵维坚需要敬花暖让他两子才能输得不太难看之后,就很少找敬花暖下棋了。
六七十岁的老头,下了一辈子棋,结果让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杀得片甲不留,赵维坚想起来就觉得胸闷。
敬花暖有预感,这次被族长大人召见,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族长的面子总要给的,不然不用等赵维坚说什么,敬花堃就会率先大义灭亲了。
于是敬花暖慢腾腾的梳妆打扮,又慢腾腾的换了两次衣服,然后才带着无歌、无画慢腾腾的往族长家走去。
一进院,就看到赵维坚背着两手站在院子中央。
见敬花暖进来,赵维坚捋了捋山羊胡子,看看敬花暖,又抬头看了看天。
“一大早就派人去叫你了,结果磨蹭到现在才来。合着你是踩着点儿来我这吃中午饭的吗?”
敬花暖笑眯眯的看着赵维坚:“赵爷爷,我们女孩子出趟门是很麻烦的,光是精心梳妆打扮就要花好多时间。下次您提前一天派人来告诉我一声,我保证不迟到。”
赵维坚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敬花暖,哼了一声:“骗鬼啊?就你这身儿,是‘精心梳妆打扮’过的?你就是故意磨蹭不想来,怕我给你派活儿干,哼!”
无画在一旁赔着笑,扫了一眼自家小姐的打扮:一袭淡紫色长裙,没戴任何首饰,没上一丁点脂粉。无画默默的摇了摇头,唉。
敬花暖倒也不否认:“我再不想来,这不也还是来了嘛。所以,族长大人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啊?不会真是技痒难耐,找我来下棋吧?”
赵维坚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瞪了敬花暖一眼,大声说道:“我今年一直都在闭门养病。雷长老昨天来帮我诊脉,说我老是静养不动也不好,可以找点不费力的事,稍微活动活动。我今天就忽然想起来,找你下下棋也不错。”
敬花暖挑眉:“哦。”又看了看院子四周,“赵爷爷,咱能不能先进屋啊。现在可是冬天,我最怕冷了。在你院子里站这一会儿,我嘴巴冻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赵维坚瞪了敬花暖一眼,压低了声音咆哮:“我这不是在屋里装病憋太久了,想借着等你的机会出来喘口气嘛!”
敬花暖好笑的上前,搀着赵维坚往客厅走,边走边小声说:“我说您今天怎么格外暴躁呢。别这么容易生气嘛,对身体很不好的。怪不得您这驼背比咱们上次见时更厉害了。”
赵维坚被敬花暖半搀半拽的拉进了客厅。他叫人拿来棋盘,又屏退了闲杂人等,坐在椅子里哀怨的看着敬花暖:“你明知道我是装病,也不经常来瞧瞧我。我这一天天都快闲死了,还不能经常出屋,没病都要闷出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