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的感慨:如此聪慧,若是个男子,将来必成为北卦的栋梁之材。可惜却是个女儿家。可惜,太可惜了。
赵维坚内心也很受震动。
坐在对面的这个小丫头,被她师父、老仙许天乾称为是北卦最聪明的人。
之前赵维坚以为,那不过是许长老对自己徒儿的宠爱。今天这一盘棋下来,许长老所言非虚啊。
最让赵维坚吃惊的是,小小年纪的敬花暖对棋盘局势行云流水般的把控,这让赵维坚几度以为和自己对弈的是一个心智成熟、圆滑世故的老人家。
下棋,不止靠聪明,还要靠谋略。一盘棋,就像一场战争,在调兵遣将之时把握远虑近忧,在取舍得失之间不忘未雨绸缪。
在赵维坚心里,这才是北卦未来的栋梁之材该有的样子。。
这盘棋,最终还是以赵维坚的胜利结束了。
赵维坚问敬花暖:“丫头,你今年多大啦?”
敬花暖回道:“十五岁。”
赵维坚乐呵呵的对敬花堃感叹:“后生可畏呀。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年,再和你宝贝闺女对弈,我大概就占不了上风了。”
敬花暖温顺的低着头,心中暗暗腹诽:这老族长真会开玩笑。我只是我爹的闺女,可不是什么“宝贝”闺女。
敬花堃对赵维坚拱了拱手:“族长过奖了。小女的确是聪慧过人,可惜啊,生为了女儿家。若是个男儿,一定能为咱们北卦的未来出一份力。”
听着敬花堃当着敬花暖的面如此直白的遗憾语气,赵维坚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敬花暖。
敬花暖平静的抬头看了一眼赵维坚,一副“你看我就说吧”的表情。
见敬花暖毫不在意的促狭眼神,赵维坚哈哈大笑:“北卦的未来,说不定就要靠女儿家呢。”
敬花堃摆摆手:“族长说笑了。”
赵维坚也不跟他争辩:“今天叨扰了。以后,小丫头有空的时候,来陪我老头子下下棋,不知可否啊?”
敬花堃连连点头:“能得到族长的指点,是小女的荣幸。”
从此,敬花暖便成了老族长的忘年小棋友。
并没有用上老族长起初预言的两年,敬花暖只用了一年时间,就已经可以在棋盘上险胜老族长了。
敬花暖十八岁时,每次与老族长对弈,让两子。
敬花暖二十岁时,每次与老族长对弈,她就头晕恶心这疼那疼师父有事找走不开。
老族长很伤心:“你的棋艺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现在居然躲着和我下棋。我赢不了你,你就瞧不起我了是吧?没良心的丫头!”
敬花暖非常无奈:“我要是让棋呢,您生气。我要是不让呢,您输了棋还是生气。我不想老让您生气嘛。”
老族长很认真的辩解道:“我也不是每次输棋都生气啊,上次我不是就没闹脾气嘛。”
敬花暖翻了个白眼:“是,您不闹脾气了。您改耍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