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对阳泉的那点权力啊。”
敬花暖懒洋洋的回了一声:“嗯。”
无画不禁又翻了个白眼:“这人可真成。自个儿的表弟刚刚被罚,马上就要被逐出北卦了。结果他倒好,出了议事堂,最先担心的是自己对阳泉的管理权会不会被分走。”
敬花暖摇摇头:“不不,这你可冤枉人家了。”
无画不解:“难道他还替郑南着想了不成?”
敬花暖伸出一根手指,认真的纠正无画:“远师兄不是出了议事堂才想起来担心自己权力被分掉的,他是一接到消息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所以你看,什么随从啊行囊啊披风啊,他全都没带,一身风霜的赶回来,这样看起来才感人,才让人不忍责怪他嘛。然后呢,偏偏只带了端木让他捎给我的野山参,这样才有理由来咱们家,确认我有没有兴趣分他的权嘛。”
郑南被废已是事实了。郑明远放下郑南的事,先想办法把对自己的利益损害降到最低,这很符合他的思维逻辑。这种做法,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顶多只能说,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情深意重而已。
两害相权取其轻嘛。敬花暖觉得,自己对郑明远的了解又多了一分。
无画给敬花暖按着肩膀,突然想起郑明远看到院子里雪雕的表情:“对了小姐,郑长老刚才离开时,问我这雪雕是不是小姐雕的‘睦远楼’。我说是,他就特别开心的走了。”对小姐未雨绸缪的手段,无画心里是一百个佩服。
敬花暖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一颗种子,以后会不会开花结果,还要看看情况才能确定。
窗外突然“轰”的一声响。敬花暖和无画都没有太吃惊,肯定是无歌在刨雪雕呢。
无画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小姐,莫非你早就料到了,郑长老回了北卦会立马来找你,所以才在院子里雕那座‘睦远楼’给他看的?”
敬花暖无奈的抬头看了一眼无画:“我也是刚才在议事堂闻到他身上的药味,才确定他今天回来找我的。之前我只知道他肯定会来,反正天寒地冻的,雪雕一时半会也化不了。当你家小姐是神仙吗?”
无画笑嘻嘻的说:“虽然不是,不过也差不太多啦。”
门帘一掀,无歌浑身是雪的走了进来。
无画赶紧上前去帮她清理,一边拍打无歌身上的雪一边好笑的说道:“小姐让你把雪雕刨了,你这是让雪雕给刨了吧?”
无歌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昨天去师父那,帮小姐借姚师兄的工具时,看见工具箱里还有几包炸药,就一起拿了回来。”
“你没事拿那个回来干嘛?”无画嗔怪的说道。
“小姐动不动就心血来潮,没准就用上了呢。”无歌倒是不客气。
敬花暖无奈的看着无歌:“结果我没用上,你用上了?”
“嗯,”无歌老实的点头承认,“我想看看,我的功力能不能和火药的威力比试比试。”
“哦,比出来了么?哪个厉害?”
“火药厉害,”无歌摸了摸鼻子,“咱家院门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