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在流过,用手一擦,手背上血红一片。
“少爷,先去治疗吧!”张妈担心地劝告。
医生也一早被叫过来待命。
全部人都在现场看着,但是没有一个人有话语权,也没有一个人敢动。
苏牧挥了挥手,让其他人全部下去。
他们心里虽然不安,因为如果苏牧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十条命都不够赔,但是既然是少爷的命令也不得不服从,只得都噤声退了下去。
沙发上的文安雅还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喘着气。胸脯的起伏,拉扯开的衣服,就像是一朵醉人的带刺玫瑰。
即使她刚刚对苏牧做出的那些事,似乎也可以一笔勾销,他不动声息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我想你知道我的势力,即使你闭口不谈你到底是谁,我也能查出来,包括你所有的一切。”苏牧淡淡地开口。
“今天你对我做的所有一切,我可以一千倍一万倍地还给你的家人和朋友。”他抽出纸巾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但是有的已经干枯成一片血印。看起来很是恐怖。
“最后,你要知道,不管有没有弄错,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是我的,只有我能主宰它们。”他俯下身看着毫无生气的文安雅。
她不怒反笑,说:“苏少爷你的确能一手遮天,决定很多人的生死,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任由你摆布的。”
“哦,是吗?”男人眯起危险的双眼,在考虑着这个女人又要耍出什么把戏。
“我想你……的确能很快查出我的家人和朋友,但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冲我来,不关他们的事。”文安雅的声音忽大忽小,飘渺不定,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苏牧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你以为我会听你的?”
文安雅抬手甩开了他的手,就算被他碰一下也觉得是被污染了,“总之一笔勾销。”
“……”苏牧还在犹豫文安雅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低头一看却瞥见了在地上的一大片血迹,顺着沙发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血红的玫瑰在不断地扩大。
他不是没有见过生死的人,但是那一瞬间他慌了。
早在用玻璃杯砸完苏牧之后,文安雅就偷偷拿起了一块玻璃碎片以防不备,刚刚在他的胁迫之下,一向理智的文安雅却想到了割腕的方法,既可以防止被苏牧侵害,如果造成了大出血苏牧就不得不把她运出岛外治疗。
最坏的打算不就是他对她见死不救,让她不治身亡,如果之前男人还在,她会爱惜自己到不让自己受一点伤,因为他会心疼。
但是现在又应该为了谁呢?父母可能连她都忘记了,还有谁会想起她来?
死了也只是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