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文安雅双腿顿时软了起来,她并不是害怕残云找到她,而是现在在她家里的那几个人都是喧宾夺主的人,而且那两个表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时就算是一个男同学的电话也被他们不知道讲成了什么样子,如果这次残云上门去找她,那舅舅他们又不知道要生出多少的事情。
虽然她自认和残云之间没有做任何逾越的事情,但是舅舅一家为了继续接管她家里,恨不得把文安雅鸡毛蒜皮的事情放大了十倍去说给文安雅的妈妈听。
妈妈在疗养院里面住着,虽然她的病情不是很严重,但是医生也说她的病情反复无常,需要经常留院观察,如果被妈妈听到些留言蜚语,不知道她又会生多大的气!
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哪里还会有飞机可以坐,就算时间很紧迫,文安雅也只能预定了第二天一早的飞机。
现在她也不知道苏牧会不会找到这里来,所以她只能收拾着东西找了一间车站附近的宾馆住着。
一旦被苏牧找到,她是必死无疑了。
文安雅再一次拨通了残云的电话,这是她从手机店里刚买的新卡。可惜残云的电话一直没有接听,到了最后还直接关机了。
文安雅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干着急。
但是现在她什么事情也不能做,还好她住的这间宾馆是无照经营的,也不怕苏牧会查到她的头上。
她无力地瘫倒在简陋的床上,伸出了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她是一个很怕黑的人,但是她现在不敢开灯,她觉得只要一开灯,苏牧就会发现她的行踪,会把她又拖回那个岛上狠狠地蹂躏。
她的身体还在颤抖,是啊,她一点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从苏牧的手中逃了出来,她害怕任何一点的声响,她害怕有人突然敲起了门,那是苏牧怕来抓她的人。
文安雅把从家里带来的,残云用过的牙刷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那上面的味道是她喜欢的牙膏的味道,上面似乎还有着残云的气息。
抱着它,文安雅觉得最起码能让自己慌乱的心平静了一点。
夜已渐深,文安雅以为自己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之后会睡得很好,但是并没有,一整晚她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疲惫,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入睡。
她看着外面的灯光透过窗帘的小缝隙插进了一条直线,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成语——绝处逢生。
这次逃跑之后文安雅不确定是否能真的“生”下去,但是最起码现在的这段时间里她还是属于自己的,不用受制于别人。
虽然在看见残云和别人订婚的时候,文安雅觉得自己已经死心,会断绝和这个男人的所有联系,但是她没有想到,最后能给予她最后一丝慰藉的居然是残云的东西。
她自己也明白,她不可能对残云就这样死心了,毕竟他们风风雨雨地走过了那么多年。
温暖拿出买的二手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钟有多了,现在不到两个小时她就可以去坐最早的飞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