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离开这里去找爸爸就好了。
文安雅大步地走进了客厅,在桌面上的拿起一水杯倒茶喝,让她奇怪的是,她尝出了茶壶里的茶是爸爸寄过来的,极品龙井,现在市面上已经没有得卖了,舅舅他们虽然对着茶饼虎视眈眈,但是没有贵客来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用上这茶叶。
现在时间尚早,舅舅他们不可能一大早就喝这么矜贵的茶叶。
突然,沙发那边的木地板上传来皮鞋落地的声音,文安雅转过头去,那里原来露出了一个人头,只是看不到样子。
难道是舅舅的客人?因为文安雅的父亲是一个孤儿,母亲成年后外公外婆也去世了,所以妈妈十分疼爱跟她年纪相差十岁的舅舅,把自己完全当做是母亲一样纵容舅舅,才使得舅舅变得如此讨厌。
文安雅慢慢走了过去,却没想到,单单是看到了那个人的侧脸,她已经呆立在地上,完全动都动不了。那个人没有转头看她。文安雅多想趁着这个机会马上转身逃跑,但是没有想到她已经因为惊吓,双脚像是被人完全钉住了。
她的口齿在发抖,她从来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会先她一步来到她的家里,并且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翘着腿安坐在沙发上品着茶。
文安雅多想这其实也是一个梦,但是她心脏的剧烈跳动已经容不得她怀疑,全世界都像失去的声音一般,她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几根头发垂落在耳边的声音。
她慢慢地转过身子,或许这个人并没有发觉她的存在,文安雅自欺欺人地想着。
只要在他的视线中消失,说不定就能逃走了。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尽量让自己的脚底不发出一丝的声响。
文安雅绝望着,但是又不肯放弃这最后一丝的希望。
“你还想逃?”沙发上的人没有动作,只是传来了这样的一句话。
话语里的威胁的气息让文安雅不寒而栗。
明明只是一句话,但是文安雅却觉得这似乎是一把剑,狠狠地插进了她的心脏里,挖空了她的脑袋。
那个人放下了修长的双脚,站了起来,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文安雅。
她的眼下一片乌黑,面容憔悴。
宝蓝色的眸子透出寒光,虽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气。
“你很厉害。”苏牧的语气里面带着嘲讽。
第一个敢打他的人,第一个敢拒绝他的人,第一个从他身边逃走的人,第一个让他有点感兴趣的人。
这些全部的第一,都发生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然而他却中了她的圈套。
“你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