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瑧从醉休客栈走了出去,她一个人游荡在街上,虽然是初春时期,但余寒犹厉,又让她想起了千百年之前的那个深冬之夜,她的生命垂死,当她死后就有一个人带走了她。
当她还是个凡人的时候,她记得自己有一个恋人叫姜子瑜,她赌上了自己毕生的情怀和爱情,但是最后的结局却是她最痛心之处。
从她病死在街头的那一天起,她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她不再是原本那个用坚强和睿智来伪装自己的姬翎瑧,她笑了笑:“变化真大。”“那您后悔变成了鬼魅吗?”释天从天而降。她回头看了一眼他,但也只是浅浅地扫过了一眼,并没有看他第二眼。“你为什么对我这种态度?”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做出来的,姬翎瑧冰冷的回应了他:“劝您最好离我远一些。”
说罢便消失不见。释天在原地苦笑。
百姓们的疾病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好,他们都以为白府的人搬走了就会好很多,可是百姓们的怪病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是越来越不好了。“滚出来!白铤!你给我滚出来!”百姓们包抄了白铤的与花牧音的住处,他从容不迫的走出去:“百姓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杀了花牧音那个妖女!杀了花牧音那个妖女!”百姓们亢奋的喊叫着,牧音看着窗外的一切,她很想出去解释,但是被白铤的一个眼神给喊回去了。
“乡亲们,我未婚的妻子没有任何错,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她没有任何的妖力,她仅仅是一个凡人!”
“你唬谁呢!她就是妖女,那天祭台上的巫师都说了,那个紫衣妖女就是花牧音!让她滚出来!让大伙杀了她!”
白铤愤怒地予以抨击:“这根本就是胡编乱造,如果牧音想要杀人的话她为什么一定要等到现在才杀你们,她完全可以在一年前让你们染上这种怪病!”“魔女的心思我们怎么知道!”“就是啊!”百姓们的情绪更加的愤慨了。直到一个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大家都安静一下。”“吴太师!?”百姓们看到老者以后都纷纷让出了路。老者用他已经浑浊的双眼看着他们:“白铤,我念在你是白太师的儿子,马上把魔女交出来。”“既然您也清楚家父是清官,那么您也应该清楚我应该不会包庇妖女!”白玖睿尽量的忍住了自己的情绪。
这个自称是吴太师的人冷冷笑着:“那还不把妖女交出来!可别忘了,你的父亲就是被这个妖女给害死的!”“牧音绝不可能是什么妖女。”他仍然坚持道。“那么既然你不肯将妖女交出来的话,那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吧。”吴太师冷笑。
“不要!!!我跟你们走!”
牧音这一次终于忍受不住的从竹屋里走了出来,白铤也开始责备她:“我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但我想保护你!”她的眼神坚毅无比,白铤依然将她护在身后:“今天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们带走她。”“带我走吧,只要你们肯放了玖睿。”她坚辞道。“如果你们要绑了她,那不如带我一起走。”白玖睿的眼里充斥着愤怒,吴太师却无比轻蔑的笑了:“不识好歹!带他走!”
牧音被粗鲁的扔在了牢笼里,而白铤和她并不在同一个牢笼里,她咳嗽着:“玖睿!你没事吧!?”“我还好。”白玖睿勉强开口的说。她惊慌失措的问:“那个吴太师是怎么回事?”“晋国三公之一……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各大诸侯国之间的政治联系我更不懂,大约是父亲的政敌吧。”他说,门口的狱卒大吼着:“里面的妖女和犯人不要吵闹!”
牧音理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那我们怎么办?花府离这里太远了,我母亲是楚国人,根本就来不了这里,消息也送不出去。”“有我在。”他的眼里再一次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