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作为勘探先锋队员,做的是采标本的工作,手里并没有大型的钻探工具。
只可以尽自己所能,多带些标本回去。
靳阳哼哧哼哧,一下午的时间挖了一个半米深两米多长的探槽,萨楚拉蹲在槽底,使小地质锤敲敲打打的采集标本。
直到天快黑的时候,大大小小的石头装满了随身带着的小口袋。
沉甸甸的足有七八十斤,靳阳一下子都没抱起来,蹴趔了一下差点摔倒。
萨楚拉笑的一口白牙,从槽里爬出来,两人一起抬上了车。
这时候倒也不觉得累了,心想反正今夜也不能回帐子,不如干脆就带着标本回队里吧。
早一天送去实验室化验,早一天安心。
两人乐呵呵的上了车,萨楚拉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给靳阳把地图展开,天色渐黑,手电筒也支了起来。
靳阳手里拿着从不离身的指南针,放大镜对准地图看了半天,心里就有了谱。
“这边走。”
萨楚拉手扒在车玻璃上往外瞅,视野内连个敖包也看不见,真不知道靳阳是怎么辨别方向的。
可别大半夜的开的迷了路,撞到狼窝里去。
靳阳察觉到了萨楚拉的不信任,边开边说:“别说手里有指南针和地图里,就是晚上看星星方位我都可以找回去的。”
语气颇为得意,不会迷路是一个地质队员最后的骄傲了。
靳阳的一位老师,都可以跨国追着板块找断裂带,他要是在这片小小的草原还迷路的话,北大也就白上了。
草原上虽然平坦,但也是相对而言。
后座上的标本和工具,一路上都在磕磕哒哒的作响,没有一刻停歇。
车上想坐着睡着自然是不可能的,萨楚拉也不敢睡,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除了月光星光,黑漆漆的没有光亮。
他俩的车灯,就仿佛划破黑夜的利剑,在无尽的黑暗中前行着。
石英表的指针已经显示到了十点,前方已经没有灯火人烟,别说萨楚拉坐不住,靳阳心里头都有点嘀咕。
不应该啊,这会儿应该能看到灯了啊。
确认了下地图和指南针的方向,靳阳皱紧眉头,这就是地质队的方向啊。
116地质队虽然偏远,但附近不远有个村子,总不能今夜整个村子一个都不开灯吧?
靳阳越开心里越没底,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嗷呜”的叫声,给两人吓了一后背的冷汗。
警惕的看向后视镜,却见了一束暗淡的光亮由远及近,没一会儿功夫变成了好几束,哒哒的马蹄声响彻了草原。
七八个骑着马的老乡,有蒙古人有汉人,在他们的车前停了下来。
为首那个靳阳见过一面,是村里的老乡。
他凶神恶煞的跳下马,牵着一条呲牙的大狼狗,走到车前,使手电筒敲了敲车窗,没好气的说:“摇下来!”
靳阳不明所以,摇下了窗户。
眼睛被几道手电的光一照,靳阳下意识的挡了一下,狗要往车窗上扑的瞬间被老乡拉住了。
这位老乡抱着扑棱的狗,回头跟身后的人说:“家伙什都收了,这是村口地质队的,我见过他。”
说完老乡把狗绳递给了别人,颠颠的朝前头一绕,往副驾驶的方向走。
早就想坐一回地质队的小汽车了。
其实想做地质队的小汽车还有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