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上的人自然是希望这个小程总别像那两个副总一样龟毛,可也不知道程修谨的套路是什么,不清楚他是真的没有问题,还是打算把所有异议都留到最后一起提出来。
中场休息的时候,不少人都出来透气活动筋骨,南望也没留在会谈室里,掩上了会议室的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早上照例是白粥,南望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不到半碗,撑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刚才在会上南望就觉得胃部隐隐作痛,好不容易这会儿歇了,自然是要回去寻两片药吃。
反正会谈室里还有其他几位同事撑场子,江夏也正打算接着这个机会展现一下自己,寒暄什么的她做不来,如今也没精力做,索性就直接不去理会了。
人一旦从一种精神紧绷的持续状态中解脱出来,就特别容易变得困倦,南望出了门才察觉到,由于一连三天没吃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又在会谈室里坐了半个上午,竟然有些腿软。南望没当回事儿,扶着墙刚走了几步,就是两眼一黑。
还没等她弱柳扶风地往地上栽上一个狗吃屎,鼻尖就忽然之间萦绕上了一股很淡的清冽味道,有那么一点熟悉。没等南望反应过来,便打身后斜刺出来一只胳膊,手疾眼快地把南望面条一样滑下去的身体给拎着胳膊扶了起来。
那人清朗的声音就贴着她的耳朵响起来,近到好像稍微一侧脸就能听见他清浅的呼吸,“你怎么了,南望?”
原本就有些不清明的脑子里“轰”地一声响。
程修谨。
她是真没想到今天程修谨会过来,要是知道的话,她还莫不如请一天假在家躺着,也好过这会儿又在他面前出糗。被他这声音一刺激,南望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气力,不但稳稳当当地站住了,还顺带着把胳膊从那人手中抽了出来,往后退了一步,扶着墙转了过来。
“多谢程先生,我没事。”她估计自己是这两天折腾得血糖有点低,和程修谨说话的时候还在心里合计,要不要晚上回去喝点红糖水什么的。
那人没在意她略有抗拒的肢体语言,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原本就蹙着的眉毛拧的更紧了,“你生病了?”
南望心道可不就是生病了么。
“你病得这么严重还过来上班?E.T就是这样对待企业员工的?”
程修谨见她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站在走廊里,好像随时都要伸出手去扶她,没在意自己就站在E.T的走廊上,还脱口而出就攻击了E.T的企业文化。
南望听到这儿赶紧摇摇头,她们leader可没说来,要不是江夏给她打那个电话,她现在还心安理得地躺在家里挺尸呢:“我真的没什么大事。”
程修谨显然是不相信她这么苍白无力的说辞的,站在原地没动,只敛了眉看她,幽深的黑眸里眼神有点复杂。南望被他这么堵着,也不好绕过去走开,两个人僵持着更不是个办法,最后只好挺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客客气气地提醒他,“程先生出来是要去洗手间吗?”
他要是人有三急的话,南望寻思着还能给他指个路什么的。
虽然南望觉得作为一个女性这么问有点奇怪,不过这样也好过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僵持在走廊里,可哪知道自己刚说完话,就见对面的男人全身僵了一下,抿着唇用那双漂亮的黑眸将她望着,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南望,你一定要和我这么客客气气的?”
南望:?
诚然她今天对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