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一会就要被容山制住。
果然,容山以被挠两下换取了主动,把夏秋芳两只手按在墙壁上。
他脸红脖子粗地说:“折腾啥,有啥有闹的?那不是我亲弟弟,亲侄子,以后还能亏了我们!”
这话一出,相当于主动交代了确实有自行车票那么回事。而且在夏淑芳想给容夏弄一辆的时候,容山骗着说没有自行车票,反手就送到亲弟弟、亲侄子家去了!
容夏冷静地上前,帮着搬扯拉开容山。
容山:……
以前只会躲着哭的闺女冲上来拉扯他!
容山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直嚷道:“容夏,你要翻天了!还不拉着你妈!”
夏秋芳也嚷,但她又气又急,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哑着嗓门吼:“夏夏,你给我拉住他那个手,我今天挠死他!”
“我是小气那个车吗?容山你摸摸良心,平常你送别的我说过话吗?啊!那是你之前说了给夏夏的,转手就给了你侄子。我是死人吗?你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回声音太大,连院子外都听得到了,李春生掐灭了烟,一头冲进容夏家。
听见声的邻居探出头,看见李秋丰。搞不清楚问题,邻居也不好掺和别人的家务事。
一个女人拉住他:“小娃娃,容家闹什么?你守在这干嘛?”
李秋丰也想进去看看,却被这不认识的女人拉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女人眼里好奇占了大半。
可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李秋丰老气横秋地把人道给挡住:“鸡毛蒜皮地吵架呢!我哥进去劝了。我们等着吧。”
话说李春生重又进了容家敞亮的堂屋,被瞧见他的容夏一把拉住:“先分开我爸妈!”
小女人声音焦急,却并不乱。李春生点点头,立马上前抱住容山,把人给隔开。
容夏上去扶着哭得鼻头通红的夏秋芳,仔细一看,除了头发乱点,就只有手腕是红的。
刚刚容山也没还手,就是想拿住夏秋芳,省得自己不能见人。
夏秋芳搂着自己闺女,埋在容夏并不宽阔的肩头抽泣。
容夏突然就懂了,这怕是平常委屈得太多,今天才回哭得这么无助,爆发得看起来这么无理。
女人这种感情为重的人,总是先忍着忍着,忍不住了才让人知道。
容夏像昨天夏秋芳给她拍背一样,顺着她的背上下抚摸了几下,给她顺气。
容山也没想到夏秋芳会气成这样,拍拍李春生的手,让他送开。但还没喘上两口气,捋清思路,只见他往日好声好气的闺女竖起了眉毛,严肃地开口:“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