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被关在那里,欧洛斯自幼便因为她所表现出的高功能反社会犯罪倾向,而被关进谢林福特监狱。
不过这座号称能关押魔鬼的监狱,似乎已经被欧洛斯全然控制,至少昨晚她一直在与郝乐蒂旁若无人的发送短信。
不但告知郝乐蒂谢林福特堡垒的具体所在地,还和她聊了不少法典律例、文学史诗、数学工程相关话题,甚至就连讨论巴赫时,两人都你来我往的发了至少十几条信息。
德拉科脑后又开始疼起来,“她非常危险。”
他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或是单单因为不希望郝乐蒂被他人影响,“欧洛斯·福尔摩斯拥有极为强大的心理暗示能力,她的言语、眼神、行为都能构成催眠术,重塑他人记忆与性格。”
郝乐蒂想到欧洛斯的提议,“福尔摩斯小姐说她要教导我她懂得的所有一切,包括你刚才说的言语与操作催眠。”
教导?!德拉科现在简直想要冲进麦考夫·福尔摩斯的白房子里,质问英国政府建造的那座所谓的“军事化全封闭堡垒”,到底是个监狱还是欧洛斯·福尔摩斯举办的课外教育基地。
郝乐蒂眼见就要抓起一把飞路粉离开,德拉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我必须和你一起。”
东风大魔王的危险性,让马尔福少爷宁愿今晚跑去魔法部加班忙碌,也必须要将郝乐蒂牢牢看牢,防止她被拐走或带歪,甚至以至于又开始萌生出“爱是不良因素”的情感观。
而郝乐蒂却一副理智沉着的表情看着他,“德拉科,恋人间相处需要个人空间。”
见鬼的个人空间!等等,恋人——
这是她第一次明确肯定两人的恋人关系。
这个简单的词开始一遍遍在德拉科脑袋里打转,他觉得呼吸都开始有点热,而郝乐蒂已经站在壁炉前,一把洒下飞路粉,说出谢林福特准确地点后,便原地消失,赶去了她今日的“女孩约会”。
而被郝乐蒂“抛弃”的马尔福少爷,似乎比从前还好打发了些,至少昨晚还有个脸颊吻,而今早,一个词就让他脑袋发晕。
直到德拉科进入魔法部办公室,都没能压下一再翘起的嘴角。
郝乐蒂顺利抵达谢林福特孤岛堡垒时,此地正是暴雨连连,天空氤氲灰暗,海面上雾气弥漫,那种寒冷仿佛不该属于夏日。
在欧洛斯掌控下,这座被称为整个大不列颠最为坚固、能用来关押魔鬼的军事化囚牢,似乎失去了它所有效力,郝乐蒂如入无人之境,手上拎着个漂亮的小粉饭盒,装着依旧温热的甜粥和饭团。
她脚步停下,隔着足以承受防爆袭击的特殊玻璃墙,郝乐蒂看向白色牢狱内正在演奏巴赫e大调第二小提琴协奏曲的福尔摩斯小姐。
她惨白的肤色几乎与身后的白色墙面融为一体,身上的囚服,或者说是病服,同样也是白色布料,但看上去质感有些粗糙。
比起昨晚与她格格不入的醉生梦死地下赌场,欧洛斯的气息似乎与这座囚牢有着同步呼吸,就像她早已成为牢狱的一部分,就像那座单人床,那把椅子一样。
欧洛斯已经看见郝乐蒂——她亲自选定的,将救她灵魂,寻她于室,成为她最后庇护所的姑娘。
哦,她还带着个漂亮的小粉饭盒,真是可爱,像只柔软的兔子。
郝乐蒂看见欧洛斯的手指碰触到玻璃墙轻按几下,瞬间,一侧的防弹金属门敞开。
她手上依旧拿着小提琴,灰眼珠里映着郝乐蒂的面容,语调竟然有些失措暗哑,就像是握着烫手的茶杯,但又不愿就此放手,“——你想学习制做琴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