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布丁并不是太甜,不过德拉科觉得他的女孩似乎太甜了点,他的视线频频在郝乐蒂唇瓣上扫过,尤其是想到她今早用飞路粉离开时,似乎都没和他正式道别,更别说送上可爱的道别吻,真是失礼,难道现在不该补偿他一个吻吗?
而郝乐蒂似乎知道马尔福少爷在想些什么,她直接将手上装着太妃布丁的糖浆罐塞进他手上,自己则转身走向厨房边的小餐厅。
比起平日里常用的正规用餐厅,这间小餐厅布置的更为温馨,漂亮的胡桃木桌椅,十九世纪风格,仅仅是个四人位餐桌,但桌上依旧被可爱的家养小精灵摆上了一束娇艳的英格兰玫瑰。
迷人的红粉色泽,竟然还挂着点新鲜水珠,在壁灯的金色暖光映照下下,像是钻石切面般闪烁。
而德拉科·马尔福拿着郝乐蒂特意为他烘烤的餐后甜品,继续如影随形,他坐在少女身侧,开始“审问刑讯”,“福尔摩斯都说了什么?让你明日继续前去?”
郝乐蒂用手指摆弄着白瓷花瓶里的英格兰玫瑰,好让她们看上去枝条形态更漂亮些,语气随意,“欧洛斯教我制琴,这是非常棒的一天。”
“还有呢?”马尔福少爷想到“危险的福尔摩斯”竟然和郝乐蒂相处了一天,他的语气就温和不起来。
瞧那一家三兄妹的处世价值感,如果不是其高功能反社会的危险性,他们鄙夷摒弃爱情的程度,简直都能去当罗马天主教神父,巴不得终生独身不婚。
他的郝乐蒂绝对不能再被灌输什么见鬼的“爱是危险的劣势”思想,想到这些事,德拉科又用银勺挖了一口太妃布丁,恶狠狠的咬进嘴里。
郝乐蒂一手拨动着玫瑰花枝,一手托着下巴,看着他食用餐后甜品,“欧洛斯倒是确实提到了些年少恋爱的弊端,以及男性的轻浮狡诈,极度自私总想着索取霸占。”
德拉科神情冷淡阴郁,“她的言论片面刻薄,毫无可信性。”
果然如此,这些福尔摩斯总是让他的爱情之路永无坦途。
郝乐蒂土耳其蓝色的清澈眼眸看向德拉科,“不,我认为欧洛斯说的有些道理,尤其在我今晚从你卧室里发现了两瓶爱情魔药后。”
她望进德拉科泛着冰色的浅色眼珠里,“你要让我对你产生强烈的痴迷感?”
意外的,德拉科·马尔福竟然没有一丝被郝乐蒂发现他“不怀好意”意图的慌张反应,他强调,“爱情魔药不能真的创造爱情,实际上,我认为爱已经真实的存在于你我之间。”
早在多年前知晓迷·情剂这类爱情魔药的存在起,德拉科对其的态度就一直很是嘲讽不当回事,他可不是那些蠢货,指望用这些和三流骗术没区别的爱情魔药,从心爱之人身上获得痴情。
但他确实准备了几瓶爱情魔药,除了郝乐蒂在他卧室里发现的迷情剂和迷魂药,他的书房抽屉里甚至还放着更多。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不择手段,如果郝乐蒂在相处多年后最终依旧无法爱上他,即便是用上迷情剂这样可悲的玩意,他也要将她束缚在自己身边。
德拉科·马尔福永远不可能成为慷慨圣人,即便是在爱情里,他也是个两面三刀的混蛋。
他看向郝乐蒂,面容轮廓挺括,眼神专注至极,由于一惯总是十分冷淡的神情,德拉科几乎没有笑纹,这在欧洲人里并不多见,而他五官更是英俊到近乎刻薄锐利的程度,“我从没对你用过那些玩意。”
从前没用过,但这不代表今后永远不会用,这是他看守住宝藏的底线,即便是可悲的三流骗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