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有一套,不是吗?你甚至说服了奥莉薇亚,那个以操纵别人为乐的女人。”他敲了敲手指,“仅仅用这番俗套的说辞。”
“随便你怎么想,斯塔克。”娜塔莎懒得看他。“你知道我真正的意思。”
“‘正义’的那部分?”托尼故作疑惑地说,“我不懂,不久前你还称我为‘教科书式的纳粹’,我怎么会知道‘正义’?另外,你怎么知道贝拉是被霸凌了?大熊猫这种生物很有迷惑性,它们装作软弱可欺的样子,其实……”
“首先,”娜塔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贝拉是个女孩。其次,我的直觉在这种事情上非常准,而安吉丽娜·朱莉太急了,真相因此昭然若揭。”
“安吉丽娜·朱莉?”托尼皱眉,短暂地回忆了一会儿,“我是不是见过她?……不管怎样,如果我是你,我会给这个贝拉女孩一笔钱,让她想拍什么拍什么,这不是更简单?”
这的确是个简单省事的方法,娜塔莎也不缺钱,只是不管怎么看,这个做法都缺乏某些东西,仿佛是削弱了“正义”的含量。
她知道,产生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一种讽刺。曾经的她在臭名昭著的克格勃,靠无数尸骨堆积出“黑寡妇”的威名。后来的她在神盾局,仍然干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
娜塔莎从不被过去纠缠,也从来没有赎罪的想法。她手上的鲜血也会只多不少。但这些并不阻碍她做一些好事,给那些自以为可以为所欲为的人以警告。
这些改变是复仇者带来的吗?当大多数人认为你是个拯救世界的英雄时,是不是就会自然而然地变成真的英雄?
“所以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娜塔莎慢吞吞地说,“托尼,我问你个问题。”
“好。”
“你曾经有没有过一次,放下你的自恋,想过复仇者成立的意义?”
托尼扬起眉毛,“除了正义,我们又要讨论意义了吗?是的,我想过。”
这次换娜塔莎扬起眉毛,“然后?”
托尼端起严肃的神情,手指在膝上快速敲打起来。
娜塔莎的眉毛在等待中越扬越高,直到托尼皱着眉头做了开场白:“我假设你看过《星球大战》……”
“……不,我没有。”
“当时还在MIT上学的我买了尤达、温杜、奎刚等等手办,并给他们配上所有能买到的武器和飞行器。为此我花光了所有的钱,那是我一生最穷的日子,可以与现在相媲美。”
托尼故意停下来营造悬念,“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呢?嗯?哈皮?”
“让我想想,先生,”托尼的保镖兼司机哈皮从驾驶座探出一个肥硕的脑袋,“因为你是个星战粉丝?”
“错,”托尼说,“因为有人送我一个黑勋爵的手办,我担心我唯一拥有的卢克·天行者无法战胜他。”
哈皮哼哼地笑起来,“不错的笑话,先生。”
“是吧,你get到了吗?”托尼探身过去拍拍哈皮脸上下垂的肉,“洛基就是黑勋爵,史蒂夫是尤达……”
娜塔莎双手抱胸,挪得离他们更远了一些。闻言她不禁翻了翻眼睛:“你不会说自己是主角卢克·天行者吧,托尼?”
“噢,娜塔莎,”托尼略带怜悯地说,“为什么你还是没懂?我就是我自己,一直那么无私,更重要的是富有。”
娜塔莎额头上的神经开始一跳一跳地痛起来。
*
“金球奖的得主是——《海岸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