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
李泽言出差只离开了一个星期,他却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她今天扎了个高马尾,平日里衬得人妩媚多姿的大波浪规规矩矩地束在脑后,脸颊旁是两缕似乎漫不经心落下的碎发,微微打着卷,她化了个很淡的妆,口红的色号也选得很清淡,身上穿了件白色毛衣,除了左手腕上一块白色的腕表没有戴任何配饰。
除了脸上盈盈的笑意,和平时那个引人瞩目的女明星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
像一个刚出校门的漂亮女学生。
作为一个钢铁直男,李泽言很欣赏干净清秀、温柔如水的传统审美,比如苏暖。
罗嘉向来美得非常具有侵略性,她也深知自己的优势,所以做派也强烈且张扬,哪怕她此刻穿得像是只小白兔,笑得一脸以假乱真的青春洋溢,李泽言能够感觉到来自她气场上的明快飞扬。
明艳得如同她曾经提到过的那只深海游弋的栉水母。
李泽言半倚在车边,居高临下地对她说:“罗嘉小姐,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罗嘉露出一个惊奇的表情,随后是一种过度表演的受伤:“我还以为我们是深夜谈心的友好邻里关系呢。”
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不过既然我签了‘卖身契’给你,就请李先生给我个讨好您的机会吧。”
说完她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多么具有歧义一般,露出了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
李泽言眯起了眼睛,看着罗嘉弯下腰去拉开了车门,鸥翼式的车门高高翘起,像是一只即将展翅的鸟儿。
她懒洋洋地趴在车窗上:“再不上车的话要被机场蹲点的记者拍到了,那应该会很困扰吧。”
连位置稍远的魏谦都看出了罗嘉脸上一个大写的“别有用心”。
紧接着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家“纯情”的总裁一脚踩进了狐狸的陷阱里,上车了。
李泽言的动作带起一缕微风,不是“成功男士”骚气的古龙水香味,他的身上飘过来某种清澈干净的淡淡香气,初闻如同是一个毫无禁忌的少年,渐渐变成了丝丝入扣沉稳大气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可靠男人。
穿上他的衬衫一定非常舒服。
罗嘉想。
尽管这样,她还非常有风度地探出头去,对孤零零拎着箱子的魏谦说道:“抱歉了魏先生,跑车只有两个坐。”
所以她才换了车!
这个女人必须是故意的!
“那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们……”罗嘉拖着长音,生涩地停顿了一下:“就先走了。”
魏谦:“……”
无fuck说。
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隔着车窗玻璃,魏谦觉得要从李泽言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读出他的情绪更加困难了。
还没等他汇报请示接下来的工作,罗嘉已经摇起了车窗,欢快地启动发车,驶上马路,汇入庞大的车流之中,不见了踪影。
“李先生您是去公司还是回家?”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李泽言十分平淡地说道:“罗嘉小姐不必对我用尊称。”
“好的,”罗嘉似乎轻声笑了一下:“泽言你是去公司还是回家?”
泽言。
李泽言觉得好像有人拿羽毛在自己的心头轻扫了一下。
“罗嘉小姐找我有事吗?”
车子平缓地在红灯前停了下来,从机场出来,罗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