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在这里……格瑞的手轻轻抚摸上了他母亲的墓碑,上面有些粗糙的纹路,明明只是无机质石板不知为何,却好似染上了人体的温度一般有些发暖。
是因为希尔莎对我说了那些话吧……格瑞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此在这梦里,格瑞才看到了他想要去的地方,这梦是他的期望。
耳边不知怎么的又扬起了她母亲常常给他唱过的,他们星球特有的歌谣。
转头一看,将他拽来这里的希尔莎就站在他的身旁。
不过原本要仰视她的格瑞现在却要俯视他了……
格瑞此刻恍然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变大了,变的比那个幼时的大姐姐高大的多。
少女拿着扎捆好的花束,是利西一直喜欢的扎法,她将那束扎着丝带花放在墓碑前。靠着石碑,声音轻柔的唱着歌。
这是很正常的……格瑞依旧把手搭在墓碑上,这是他的梦,是他期望的地方。他不太会梦到那些儿时父母仍在的记忆,因为那是虚幻的,永不能再回朔的。
但是眼前这一幕的景象却可能是真实的,是他可能实现的愿景。当他完成了复仇,希尔莎按照约定带他来到这里,这墓碑是真实的,自己眼前的人也是真实的。
少女停下来哼唱,半眯着睫毛眼神软软的在旁边的墓碑说了一些格瑞最听不太详细的话话。
她黑色的长发铺散在这花瓣的构成的雪地上,强烈的颜色对比更衬得她乌发朱唇,眉目如画。
她的瞳孔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烁出一种透彻的灿烂光芒,然后她温柔的唇下了眼眸,轻轻的在那墓碑上留下一吻。
母亲与希尔莎的关系一直很好,她一定也希望希尔莎可以在自己的身边……格瑞靠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一贯冷硬的神色难得柔软了下来。
这是他的梦,所以出现的应该都是他希望的东西。
应该算是个美梦。
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冷静的下了定论,即使在梦中格瑞却尤为清明,他清楚的知道这是梦境,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该他变成现实。
然后在这个他所期望的梦境中,希尔莎殷红的唇瓣离开了墓碑后,却迎起身子凑到了他的身边。
少女将纤弱无骨的手盖在他骨感分明的手背上,微微踮起脚尖将吻轻柔的送到了他的嘴角。
这个吻不带着任何的欲念,好像只是温柔的抚过一切她爱着的事物。
爱的吻拂过白色的雏菊,拂过他母亲的墓碑,最后像一只蝴蝶一样轻轻停留在她的嘴角上。
她的唇瓣非常柔软……格瑞有些愕然的瞪大了双眼。
“嘶……!”银发的少年从床上惊坐起来,一贯用发带束起的,有些偏长的雪白长发,此刻柔软的披散在他的肩膀上。
凹凸大赛供参赛人员使用的休息室内,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斜斜的铺洒在床上。当洒在柔软披散下来的头发上时,简直就宛若阳光洒在了白茫的雪地一般,反射出动人的光芒。
休惬的他并没有穿着平日深色的战斗服,是穿着纯白的宽松棉质衬衫。本就宽松的衣服因他的动作变得有些凌乱,露出了一点筋肉分明的腰腹,那是青年人才特有的健壮活力的样子。
一滴汗珠顺着他线条精致的脖颈上滑落下来,让人忍不住有舔舐的欲望,他凸起的喉结不安一般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冷紫色的瞳孔好似染上了雾气一般微微颤动,他用手捂住的那张格外秀气的眼睛,简直不太像男孩子该有的细卷长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