珥用手撑住对方的胸膛勉强制造出间隙,在看清硌手的金链子和白绒球时忽然有了很不妙的预感。
正巧,她的本丸里也有一个这么穿搭的付丧神。
——鹤丸国永。
在意识到这位付丧神名字的瞬间,珥觉得自己十有八|九是被耍了。
——这家伙纯粹就是在让主人担心顺便戏弄无辜路人吧?
但这时候再反悔已经迟了。男审的已经注意到了他们这边。
鹤丸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一身白太扎眼了,即便捂住了脸也无济于事。见男审朝这边看来,他反其道而行的露出了正脸,反倒叫对方犹疑了一瞬。
但一瞬的犹疑并不足以停下对方的步伐。见对方朝这边走来,他稍稍清了下嗓子,抱着珥撕心裂肺的哭闹了起来——
“嗷嗷嗷主人我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的错了,你要打要骂尽管冲我来我绝不还手的——!”
干嚎,真的是干嚎。只见打雷不见雨点的那种。
珥直接被这骤变的画风和相当野的路子给震住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却看见对方抬起头调皮的冲她眨了眨眼睛。
——真是……相当的任性啊。
珥一时无言。她将目光移动到了朝他们越走越近的男审身上,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早桥绯家的基因,那张越来越清晰的脸让她感到了点似曾相识。
但还没等她深思,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后脑把她往前压,强行将她的没能入戏的脸遮了起来。
“……”
算了,反正珥也不想跟早桥绯家的人对上,倒也随他去了。
宽袖在她四周构筑了一片密不透风的墙,仿佛她才是那个见不得人的。
被拉下水到了如此地步,无奈,她只好配合的问了一句“错在哪里?”
这句一出,忽然出现了一阵断带一样的沉默。
珥心想,糟了,他不会没准备吧。
好在下一秒,对方就像打鸡血一样滔滔不绝的掰扯出了各种让人无言以对的理由。
“我……我不该趁小俱利午睡的时候在他脸上写字!”
“我不该剪了山姥切的被单去扮鬼吓唬短刀!”
“我不该随随便便往光忠的汤里加跳跳糖了!我保证!下次一定加的不那么随便!”
“我再也不把青江的本子包上莲华经的皮放在数珠丸桌子上了!”
珥一时险些没绷住表情。
——可以的,这很鹤丸。
“你……能不能换个人当主人啊。”
珥忍住笑意,尽可能的严肃说道。
“你太皮了,我不想要你。”
鹤丸闻言,相当灵性的开始了一段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嘤嘤嘤主人你居然能这么狠心说不要鹤了!”
他做出一副惨遭扎心的模样。
“明明昨天在手入室里的时候还不是这么说的!!”
“不是说好了会包容宝宝一辈子做彼此的小天使的吗!!!”
声情并茂,如泣如诉。
若非身为当事人,珥怕是得信了他的邪。
这么一套整下来,他们周围差不多成了块真空地带。离他们太近怕不是得强行降智还得被硬塞狗粮哦。
见男审已经嫌弃的走远了。珥推了推鹤丸示意他消停点,对方倒也是配合,一推就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