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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被污染的意识体
    视线忽然变得好暗,好模糊,身体也非常的沉重,杏子尝试着往前爬动,想要努力够到库丘林的手,可明明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却好像隔了一个光年那样远。

    好痛,她真的好痛,腹部被挖空了一块,杏子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支撑着她继续活下来去感受这样的疼痛,面前的库丘林亦是一样,但比起自己的挣扎,他更像是安静的睡着了。杏子又努力的往前挪动了一些,终于触碰到了他的身体。

    “我……我以一划令咒为代价,不,两划……库丘林,活下去……”她的声音听上去微弱又可怜,连令咒都无法回应她的所需。

    血液逐渐将地面都侵染,她紧紧地握着那只已经不会再回应自己的手,心里却想着这样也好。就算可以解脱了,这个充满了谎言和绝望的世界,曾经的美好都可以那么轻易的消失,而她也不过只是个圣杯而已,自己活着的意义她终于找到了,那就是没有意义。

    手上的结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吉尔伽美什皱眉,这和他想象中的内核有些不一样,应该更加污秽不堪才是。

    “吉尔伽美什,你的手……”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间桐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低头,这才猛然惊觉那颗结晶正在被他的手所吸收,强烈的厌恶感充斥着心头,他本能地想要将这块结晶拔出,可是对方融合的速度太快了,只是一瞬间就消失在了他的身体里。

    “可恶,这是什么东西!”他有些失控,但很快,那种烦躁的感觉被奇怪的心情所替代,忽然在脑海中看到了很多他没有见过的画面,但无一例外,那些画面全都是他和笹山杏子曾经所经历过的回忆。从召唤他出现,到被间桐取走记忆,再到自己忘记她后所做的一切。与此同时,他甚至还看到了自己不存在时,笹山杏子一个人生活时的画面。

    这是什么,她的记忆……?刚才他取出来的不是圣杯的内核,而是她的记忆吗?

    所有的记忆,都以笹山杏子的角度回想了起来,吉尔伽美什单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眸中透露着的是难以置信的绝望,是他杀了她吗?就因为间桐的挑唆……?

    记忆中的她是多么的喜欢自己,明明不愿意相信别人,却总是无条件的信任着自己,她把他当做自己的整个世界去爱,然后就在今天,被自己最爱的人杀了吗?

    但是来不及让吉尔伽美什难过,眼前的人忽然发生了异变,从杏子那块被挖空的腹部忽然溢出了大量的黑泥。

    “怎么会……明明已经取到圣杯了,应该和五年前不一样才对!”间桐的声音带着凄厉的尖叫,如果再重复和五年前一样的事情,那她所做的一切可都完全白费了!她将会永远被困在这个轮回里,就因为那个该死的间桐樱的愿望!

    黑泥以极快的速度包围了地上的两人,它们不断地膨胀,发出粘腻又恶心的声音,吉尔伽美什站在原地,仍然处于震惊的状态中,间桐想跑,但又觉得这次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库丘林的背上豁开了红褐色的沟壑,从那道裂口里延伸出了如被铠甲包围的尾巴,接着腿上也被这些铠甲所包裹。小麦色的肌肤比起原先黑了一些,诡异的红色暗纹正逐渐遍布他的胸口,在有了这样变化的同时,他的伤口也全数愈合。

    “怎么会这样,是被圣杯污染了吗……?”间桐站在原地,忽然感到莫名的恐惧,比起上次那整个城市都被吞噬的波涛汹涌,这样小范围的变化居然更让她觉得被压迫。

    黑泥逐渐散去了,它们集中为一个黑点最后又重新被地上的女孩所吸收。身上私密的部位被漆黑的铠甲所包裹,多余的铠甲就顺着她的背脊和腿侧延伸,露出了性感的背沟。身体变成了少女的模样,皮肤是病态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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