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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永嘉三年
宛如惊弓之鸟的时刻。

    她觉得很是奇怪,便笑笑,道:“为何要走?你从来都知道,我只想做个与姑姑一般,身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子。我不走。”

    她婉拒了,陆麒阳竟恼地用手去拳狠狠锤了高墙,险些令手指磨出血来。

    沈兰池道:“陆麒阳,你不是从来都讨厌我么?如今何必来带我走?”

    “我巴不得……”陆麒阳的话有些吞吐了,眼里有了分痛楚与焦灼,“我巴不得我是真的厌了你。”

    现在想来,怕是同样姓陆的他得了什么消息,想要护她平安吧。

    只是,晚了。

    酒液浸入了喉中,令脏腑有了烧灼般的痛楚。未多时,沈兰池便觉得她如醉酒一般,意识飘忽了起来。她知道她兴许要死了,可她不想白白死去,还想令陆兆业这虚伪君子难受一番,便道:“兆业……兆业。”

    那从来都冷着脸的太子揽住了她,低声道:“孤在。”

    “兆业啊……”她倚在太子的怀中,露出了浅淡的笑意。虽然唇边嗪着血,却依旧美艳不可方物。她用手抚了抚太子的面颊,道,“我啊……”

    陆兆业眼眸微动,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掌,道:“兰池,孤听不见,你想说什么……?”

    “陆兆业。”她的声音突然寒冷了起来,“我想要的,从来都是姑姑的凤簪。若是当初成为太子的是二殿下,我也会想尽法子嫁给他。只可惜,二殿下死得早。”

    说完这句,她勾着一道嘲讽的笑,便缓缓阖上了眼,只余下陆兆业僵硬地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不知算是灰败还是冷硬。

    永嘉三年的冬日,便在这般的巨变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