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女子也狠毒,万万不可接近”。
虽然可惜,却也无可奈何。
陆麒阳见陆子响眼底有一丝惋惜,便暗笑了一声。随即他下了马车,从卫兵手里牵了一匹马,道:“二殿下不来,我来。沈姑娘的骑术,还从未有胜过我的时候。”
眼看着这两人并了肩,就要一道沐着那暖阳走了,陆子响的心底忽而翻涌起了几分复杂之绪——沈兰池是要嫁给陆兆业不错,可若是三人待在一块儿,想必大哥与母妃也挑不出话柄来数落他与沈兰池。
于是,陆子响也上了马,三人扯着马绳,慢悠悠行在官道上。
陆麒阳的马晃在最前头,走得歪歪斜斜,连带着后边的两人都得小心翼翼的,免得撞到了他。行了一段路,他还在路边的坡上摘了一朵半谢的碧藕色残花,说是要赠给陆子响别在鬓间。
“这可算了。”陆子响连连拒了,将话头挑开,“先前麒阳不还说,想要买那副《春山秀意图》么?如今我直截说了吧,市面上的那副是仿的。不过仿的不错,也值些钱。麒阳你下手时,多少慎重些,省得被人坑害了银钱。”
“是,是。”陆麒阳应了,一双眼望着不远处的山。
就在此时,后头追来一小队卫兵,急匆匆的,满头是汗。原来是陆子响先前乘坐的那辆马车出了事儿,马匹忽发癫病,带着马车直直翻下山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