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黑暗中望着大典太,说了一句话。
……她说了什么?
大典太一阵沉思才能想起来。她说:“长谷部……长谷部去哪里了?”
“大典太,我想听你讲我妈妈的事,”玉绪捧着腮期待地看他,“其他人都跟我讲过一些,但我还没有听你说过。”
大典太在短暂的沉默后,这样说道:“我没有能告诉你的,关于你妈妈的故事。”
“为什么?”
“我跟你妈妈并不熟悉。”
“欸?”
同样是本丸的刀,大家都熟悉,怎么大典太会不熟呢?
大典太语气平静,却微微垂了眼眸:“因为我来得太晚了。”
根本来不及了解他的审神者。
不过他也不算太迟。
毕竟审神者的刀帐上还差好多才能集满,那些直到她咽气也没能到来的刀,那才是真正的迟到了。
玉绪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
大典太一时不忍心,又说:“不过我听他们讲,你妈妈很温柔也很善良。”就是有时候太过天真单纯了。
这话,他没说。
“大家都这么说呢。”玉绪说道,“但我还想知道更多的说。”
“想知道更多的话,就去问乱吧,”大典太道,“他是这座本丸里的第二把刀,知道的最多了。”
闻言,玉绪好奇地倾了倾身子:“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不干脆去问第一把刀呢?”
“……”
大典太按着她的小脑袋,把她重新按进被窝里:“好了好了,别说了,时间还早,快睡吧。”
玉绪:“可我一点都不困呀。”
“我超困。”大典太用了些严肃的语气,“不许说话。谁先说话谁是小狗。”
玉绪:“汪呜!”
“……”
*** ***
隔天的畑当番是前田,还有哈欠不断的大典太。他不只脸上一片倦容,就连拄着锄头站着,都显得懒洋洋的。
——这起码是黄脸的疲劳值。
前田蹦到他面前:“大典太先生!您请清醒一点啊!还在工作中哦!”
“什么工作……”大典太低着气压,“不过是找我来驱赶鸟儿罢了。”
确实,有他在田里,什么鸟类都不敢靠近,偶尔有几个在偷吃的麻雀,看到他在附近后立刻头也不回地飞走了。这可比稻草人管事儿多了。
下次可以考虑跟长谷部说,不要再立稻草人了,干脆做个大典太的玩偶来代替吧。
不过真这么跟长谷部提议的话,估计“心灵脆弱”大典太会“哇”的一声哭出来吧。
前田想了一会儿,出于关爱,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他问道:“听说您给小玉守了一晚上?”
“嗯啊,效果不错吧,她今天就已经活蹦乱跳了。”
嗯……虽然代价是牺牲您的精神气……
“看来小玉已经不害怕大典太先生了呢,”前田仰着头笑道,“真是可喜可贺哦。”
大典太正要说些什么,前院屋舍的方向传来了喧哗声。大典太手搭凉棚,拄着锄头往那边看:“出征的人回来了。”
“是呢,平安地回来啦。”前田抱起小竹筐,“我们也去迎接他们回来吧。”
玉绪脚步轻快地从檐下跑过。刚刚出征回来的刀剑们身上都带了些伤,但比上之前几次好太多,伤口都很浅。
刀剑们都去了手入室接受药研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