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是谁干的?!”比安把纸撕成碎片揉成团往地上一砸,连着太阳穴的筋抽动不停,“马上让巡逻军把这些东西处理干净!”
秘书还没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比安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打破形象大吼:“还不快去!”
等秘书慌忙跑远,他连忙弯腰去捡散在地上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羞愤至极。
不能,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的秘密!
否则全完了!
“你们去捡那边的!”随后赶来的巡逻军首领连忙下命令,一伙人立刻散开朝四面八方涌去,方寸大乱。
就算是巡逻军也不能在一时间捡完这么多的纸,旁边经过的审神者有些好奇地把目光投向这边,正想捡一张瞧瞧,谁知巡逻军凶神恶煞地冲过来一把抢走他手里的纸:“敢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审神者听了赶紧埋头走开。
可他们的警告不能传达给每一位审神者,在飞鸟和骏鹰的帮助下至少有三百多座本丸都捡到了控诉时政的罪状,有的心存芥蒂,有的当笑话看,有的觉得自己抓到了管理层的把柄,像瘟疫一样蔓延的疑心让元老院不得不鸣起只有时间溯行军大规模来犯时才能鸣响的警钟。
“所有人员注意!”广播楼那边的女音急得舌头都打结了,“你们手里的罪状都是时间溯行军的攻心战,他们想利用你们让时政内部出现矛盾,请千万不要相信……快,快下去捡起来,我马上就过来!”
稽查军和巡逻军全部离开岗位前来控制现场,对每一个经过的审神者或恐吓或劝告,做贼心虚也不过如此。
比安真是服了这帮废物,越想越恼火,连脸带脖子涨得爆红,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尽最快的速度把罪状捡起来,全部烧毁!
有一张纸落在了玫瑰园里,他趴下来把手探进去,尖锐的玫瑰刺把手臂剌出了好长一条口子,他年纪大了腰背不好,可还是坚持着把手一点一点往前伸……差一点,差一点就够着了!
就在这时,有人先他一步把纸捡了起来。
比安惊了惊,收回胳膊挺直发疼的腰,看见来者脸都绿了:“是你?!”
千绘京稳稳站在玫瑰园里,没有扎到一根刺,她将罪状递给比安,听似礼貌的语气带着毫不遮掩的嘲讽:“当心闪着腰,元老大人。”
比安盯着她手里的纸,像是一碰就会染上病毒一样恶狠狠地刮了一眼:“你竟然敢干这种事!”
“我干了什么,说说看?”
“别跟我装蒜,你造谣污蔑时政还企图让其他审神者也相信你的鬼话,别以为做掉了几个赖皮小子就能跟我们叫板,你还没那能耐!”
半只脚都埋进棺材的人了还这么能嚷嚷,千绘京倒也不觉得是坏事,她稍稍蹲身摘了一朵带茎玫瑰下来,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说出的话却跟动作完全没关系:“瞧您说的,我什么时候对您的那几位赖皮小子动手了。”
说完就淡淡数了起来,跟数蚂蚁似的:“我贵人多忘事,您让我想想……酒井输了比赛,技不如人谁也怨不着,卡西么……没能力却非要惹是生非,害人终害己,还有友坂白杉,他得罪了一个不应该得罪的人,多活了这么久也算是够本了,至于北村……”
谈到北村,她的眉眼染上了一层笑意:“自作自受这个词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比安从不允许别人诋毁徒弟,往日的冷静自持在这瞬间全变成了怒火直冲脑顶:“闭嘴!”
“生气了?”千绘京将夹在手指间的玫瑰转了转,“没了黑市你们一定很苦恼,光凭税收怎么可能给新实验提供充足的资金,我勉为其难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