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鬼灯和奴良滑瓢!!!!”
元老们在进避难所之前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可这命令执行得并不顺利。
去地狱求救的员工刚进阎魔大厅就被打了出来,他趴在地上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就看见了握着狼牙棒的鬼灯。
他捂住几乎被打扁的脸,不可置信地瞪着鬼灯:“你攻击我?!”
自从收到千绘京传过来的资料,鬼灯对时政的容忍度就降为了零,他没办法想象自己这么多年的协助到底害了多少灵魂,被时政蒙在鼓里,被欺骗被愚弄,对于地狱第一辅佐官而言简直是耻辱!
“抓住他。”
旁边的狱卒一拥而上把时政员工绑起来,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是白费力气,随后鬼灯拨通了奴良滑瓢的电话,得知那边也抓住了一只倒霉虫。
“鬼灯,其实你心里比我清楚究竟谁才适合做时政的主人,”奴良滑瓢嘬了口烟,明明是带笑的语气却是用冷漠的目光看着被压制在地上的人,“时政已经不适合保护历史了,不是吗?”
鬼灯沉默了一会儿,关掉手机,转身回去工作的同时扔下一句:“把他扔进血池里。”
时政员工的凄惨叫声越来越远,在迈入大厅门槛的那一刻鬼灯的嘴角动了动,面对阎魔大王时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如果千绘京真的有能力颠覆时政的统治当上时政的新主人,他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了……
中心医院只剩一栋小楼立在断壁残垣里,孤零零的仿佛一座荒岛。
千绘京走进这在炮火连天中幸存下来的内科病房楼,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了酒井所在的房间,天花板不断抖落地灰尘,窗户也在不停晃动,男人却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只有呼吸机上的白气证明他还活着。
千绘京解开术式,酒井的五官顿时皱成一团,挣扎了很久才能勉强睁开眼睛,张嘴就要水喝。
一杯清水递到唇边,他赶紧埋头大口大口喝起来,干裂的唇瓣总算得到缓解,他正想躺回去,结果脑袋还没碰到枕头就顿住了:“……宇智波?!”
愤怒与惧怕浓缩成一团直冲天灵盖,他大喊医生护士,却没得到回应。
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酒井感觉病床都离了地,他急忙扭头看窗,发现外面火焰滔天,震惊道:“你背叛了时政?!”
“我什么时候加入过你们?”千绘京把玻璃杯随手扔到后面,清脆的碎裂声让酒井陡然一个激灵。
他不愧是元老院的得力助手,惊慌一阵后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断断续续地劝千绘京:“听着,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你收手我可以保证留你一条命。”
话音刚落电灯忽然灭了一下,再次亮起时只听见千绘京漫不经心地说:“北村是你教唆的,实验的事也是你向元老提出来的,本来以为你只是一条狗,没想到还是只没拴牢的恶犬。”
她的目光移到酒井脸上,觉得这才是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你从来都不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情报部主任,你要坐上大元老的位置,成为真正的时空之主。”
酒井攥着被角的手霎时收紧,失去镜片遮挡的眼睛透出凶光:“谁告诉你的?”
这几年来他一直把十位元老当刀使,用一张伶俐的嘴把这群老糊涂耍得团团转,再加上北村和千绘京有仇,他也顺带着把前者当出头鸟,反正对方脾气爆不听劝,一旦认定千绘京是害死他弟弟的凶手就决不罢休。
他把怂恿当武器,把卑微当盾牌,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