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绘京一脚踢中他的肚子,他又摔回锅碗瓢盆里,肩膀蹭破皮,缓过来后恶狠狠地瞪着这死女人,吼道:“亏我还以为你是无辜的,你这混蛋!”
“现在我这个混蛋要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千绘京捡起断掉的木条,尖锐的断口对准了青雉的大腿,“敢插半句嘴,我断你一条腿,听明白了吗?”
青雉双目充血,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但在之后的谈话中,他的火气渐渐消了大半。
“……你认真的?”青雉盘腿坐在千绘京对面,揉着肿胀的脸十分不情愿地确认道,“族长其实没死,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编自演的?”
对方无比严肃。
青雉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他一边说着“你好幽默”一边攀着架子起身,可已经报废的架子哪儿经得住这么折腾,只听“啪”的一响,架子断了,上面的袋装面粉雪崩似的泻下来,迎头浇了他满身。
青雉:“……”
千绘京:“……”
千绘京:“呵。”
动静太大,蟑螂都缩地缝里去了。
青雉一脸痛苦地抹掉眼皮子上的面粉,眯开眼意味不明地盯着千绘京:“你笑我?”
“对。”
阳光打在她的面颊一侧,把她脸上的细小绒毛照成了一圈光晕,青雉甩了甩头发,粉末飞扬,趁千绘京的注意力被移开时突然伸出手掌往她脸蛋上抹了一下,后者显然愣住,镇定自若的表情有一丝松动。
“噗哈哈哈哈哈,”青雉指着她的花脸幸灾乐祸,“叫你嘚瑟,遭报应了吧哈哈哈哈。”
迎接他的是一记扫堂腿。
千绘京捧水洗脸,然后把躺地上装死的少年郎揪起来:“我幽不幽默你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
深夜,蝉叫和蛙鸣互相交替,守卫听着催眠曲打了个哈欠,迷糊中好像看见有人骑着马往这边赶来,他瞬间清醒,握紧佩刀质问:“谁?!”
来者扯起缰绳,马儿高抬前蹄发出一声嘶鸣。
“我是藏野城城主派来的,给你们族长送卷轴!”
奈良一族有时候会去藏野城接委托,所以守卫没有起疑心,只说要检查一下卷轴里的内容,没问题就可以放行,对方点头,跳下马把卷轴摊开给守卫瞧,守卫往前凑了凑,不料卷轴里突然爆出一股烟雾,紧接着那人高喊:“得手了!”
土地应声破开,无数忍者窜出地面,守卫连看都没看清楚就被长刀贯穿了腹部。
自称城主使者的壮汉往马臀上飞快割了一刀,马匹吃痛,朝村子里狂奔而去,激起一路烟尘。
“全给我上,把奈良的秘术抢过来!”
一时间杀声四起,血肉横飞。
奈良的内讧还没有停止,又遭到外族奇袭,这下子全乱了套,杀的杀抓的抓,住在外围的族人很快就被清理干净,有人闯进民舍一把掀起衣被,里面的女人还在瑟瑟发抖。
满脸横肉的壮汉抓起她的头发暴喝:“说,秘术在哪儿!”
女人都吓疯了,一个劲儿地哭喊摇头,壮汉不耐烦地把她扔到一边,准备解决掉这没用的废物,谁知一道黑影破窗而入,贴着他的刀刃瞬身到他面前,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苦无扎破了心脏,哽声倒地。
屠杀时政的热乎劲还残留在意识里,千绘京现在杀人顺手得很。
她擦掉溅在鼻子上的血,然后转身去找那个缩在墙角不敢往这边看的女人,女人又开始尖叫,千绘京索性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