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鲁卡不置可否,又跟她提起了班上的另一个人:“那你觉得宇智波佐助怎么样,就是坐在你旁边的那个学生,他是班上的天才。”
“上课时的表现不错,就是人太沉闷了,”千绘京装傻,“冒昧地问一句,佐助是不是以前经历过什么……”
闻言,伊鲁卡忙做出噤声的手势,他左右观察了下,确定声音够小后才开口:“虽然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但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你应该听说过宇智波一族的灭族事件吧?”
“有所耳闻。”
“佐助是唯一的幸存者。”
只这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所有。
千绘京不再多问。
冬天很冷,学生都裹着厚外套如潮水般涌出校门,他们的父母亲人都在外面等候着,接到孩子后一家人说说笑笑亲密无间。
佐助站在校门外面,格格不入地一个人孤单行走。
这种感觉已经从陌生到熟悉了。
他低头走在街上,天空飘起了雪花,冰冰凉凉,落在他脸上逐渐化成雪水。
真冷啊,他想。
木叶给他安排了一间公寓,不大不小刚好够住,从学校回公寓的路上会经过一家花店,那家花店是班上一个叫井野的同学家开的,他每次去买花都会打折。
佐助和往常一样走进花店,井野很热情地招呼着他,几乎是在他进店的同时就把早就准备好的花束塞到了他手里:“佐助君佐助君,我等你好久了!”
自从从武之国引进温室技术之后,他们家的花店一年四季都有新鲜的花卉出售,生意好得不行,也正是因为这个佐助才会在每个月固定的时间光顾。
看着井野兴高采烈的样子,佐助的脸色不是太好,他付了钱,在井野“哎哎哎我不收佐助君的钱”的呼喊声中走远了。
十五分钟后,佐助来到慰灵碑前。
和预料中的不同,这里已经站了一个人。
千绘京脖子围着条围巾,上面绣着一只鹤翼。她正蹲在慰灵碑前,有些出神地打量着地上枯萎了的花。
“是你?”
听到声音,千绘京侧过头:“佐助,你怎么来了?”
不仅来了,怀里还抱着捧白菊。
“……探望朋友,”佐助对这个新老师的印象不坏,但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来祭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放下花就打算走。
抬起头,却发现凿着某个名字的地方沾了雪花。
他急忙抬手去擦,生怕这个名字受到半点污染。
千绘京看见了,他擦拭的地方清清楚楚地刻着六个字,宇智波千绘京。
那一瞬间,心里涌出了一股难以描述的感情。
一片雪擦干净了又有一片雪落下来,佐助的指腹都磨红了,但他还是狠狠擦拭着,眉头越皱越紧,也越来越急。
忽然,一圈毛茸茸的东西围住了他的脖子,未消的体温阻断了寒冷,佐助立刻怔住,低头看见自己脖子上多了条围巾。
千绘京从后面帮他系好,长长的围巾差点拖到地上,刚好挨着佐助的脚踝。
“你每年都来吗?”系的时候千绘京低声问道。
或许是这个人早上的举动像极了千绘京,佐助没有产生排斥感,答道:“每个月。”
他每个月都会来,风雨无阻。
千绘京咬了咬下唇,没回应,这种时候说得越多暴露得越多。
简单交流了两句,佐助觉得心里好受多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