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剑往她身边一站,低头瞧了瞧槽
里的东西,然后望向那女侍:“你没事吧?”
女侍的目光瞬间柔和不少,都能掐出水:“没事,大人……”
“你没事,马有事,”今剑往槽里一指,“这是什么?”
他语气里的质问把女侍吓了一跳,随后不明所以地说:“稻草……”
“稻草有腊膜,喝水后马会腹泻,”今剑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你来喂马连常识都不知道?”
女侍顿时慌了,余光一转捕捉到鹤丸的身影,像抓到了救命浮木一样立刻挤出眼泪:“鹤丸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这位可不就是昨天送便当的女侍嘛。
鹤丸有些好笑地注视了她一会儿,走到她面前问道:“外人没有资格进养马场,你怎么进来的?”
“这个……”
“还有,你这衣服穿得也奇怪,”他一手拖肘一手轻抚下巴,打量着女侍身上单薄的衣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夏天的服饰吧,冬天当夏天过,你的皮有多厚?”
女侍被他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鹤丸不理会,直接提议:“既然喜欢换饲料就接着换。”
这养马场占了小半座山,一个人的话就算是一天一夜都换不完,更别提身处于腊月寒冬:“别想找别人帮忙,晚上我们会来验收,偷懒的后果你自己清楚。”
女侍本来以为他在开玩笑,可等自己的手被草料割出满满血痕的时候才知道鹤丸是认真的,她委屈极了,又冷又饿手上还全是伤,最后终于忍不住往马槽上踢了一脚:“我不干了!”
这个时间天刚擦黑,女侍借着采办的名义一路跑到城下町,离城下町不远有块大岩石,她在岩石上摁了一下,地面立刻陷出大洞。
洞里伸手不见五指,她却半点犹豫都没有,摸索着走到最底层。
死一般的寂静。
“喂,有人吗!”女侍扯开嗓子大喊,“是我,你还在不在!”
洞窟里传来回音。
“吵什么,”阴暗角落里走出一道人影,披着斗篷看不清脸,“这么快就找来了,任务完成得很顺利?”
听到他的话女侍气得直跺脚:“顺利什么,鹤丸大人蠢死了,不解风情!”
她故作骄矜的样子让男人失了不少耐心:“你没成功。”
“可不是嘛,”女侍满口怨言,“你送我进养马场之后我就按照你说的一步步来,可是你看看,我这双手都成样子了——哎你走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把我送上鹤丸大人的床吗,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她怕这个男人失言,急忙跑过去抓他的胳膊,结果只抓到了衣袖,她瞠目结舌:“空的?!”
男人最恨别人提起这件事,当即拽回袖子转身给了女侍一脚,女侍捂着肚子跌到地上,眼泪瞬间涌上来:“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哭声越来越大,男人简直想把她的嘴撕烂,不过被吵到的人明显不止他一个。
“你让这种货色去破坏鹤丸国永和千绘京之间的感情未免也太愚蠢了。”
女侍被这沉稳的男音吓了一跳,把眼睛擦亮后才发现对面有个黑发青年,青年坐在椅子上,漆黑的环境掩盖不了那双眼睛里的锐利光芒。
“呵,”斗篷男人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以为你了解她多少,宇智波斑?”
昏暗的视野里,历经了八十多年岁月磨砺的斑没有半点老态:“你被她砍掉一只手,了解自然深刻。”
“你在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