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他如此感叹着,话语中却暗含戏谑,“怎么会从那么肮脏的密道里钻出来呢,是迷路了吗?”
带着薄茧的指腹贴着千绘京的脸颊慢慢滑过,他的动作很温柔,很认真,就像是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艺术品。
“要来的话通知我一声就行了,对于你这样可爱的客人,我一定会笑脸相迎。”
然后,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嘴唇上,轻轻地抚摸着,似乎是想让这唇瓣记住他的温度。
男人勾起嘴角,为了更清楚地观察千绘京的面容,他索性抬起一条腿,压在桌子上,将后者困在了用他的身体构造成的包围圈中。
他捏住她的下颚,眸光幽深。
千绘京毫无所动,灯光下,缠在她眼部周围的绷带白得刺目,白得碍眼。
“呵……”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右手离开了千绘京的下颚,转而探向她的脑后……
“你找死。”
清冽的女音掺杂着再也明显不过的愠怒,闻言,男人停止了不规矩的抚弄,但他脸上非但没有露出半分诧异,笑意反而更浓厚了。
近距离地审视着男人的表情,千绘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一件事,冷冷道:“你早就知道我没中毒?”
对方不紧不慢地摇头,回答说:“以前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他笑得虽然温和,但总能让人产生一种想一拳揍扁他鼻子的欲望。
千绘京也不例外,可她迟迟没有动手。
“是不是没办法动了?”男人站起身来,含笑的双眸中透露着一丝阴沉,“我这人有个优点,不管做什么都喜欢往前走一步,你伪装得太好,连呼吸都跟中毒后的频率一模一样,但我依然选择让恰卡往你的手上扎一针,有备无患。”
“而且为了防止有人是天生的抗毒体质,我还把针上的毒换成了麻醉剂。”
话刚说完,男人便拿出一个塑料喷瓶,往千绘京的方向喷了一下。
千绘京的脸色骤然改变,但是麻醉剂已经通过指尖扩散到了全身,她只能僵硬地躺着,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狠狠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当黑暗降临的那一刻,她已想好了一百种折磨他的方式。
就算只剩下尸体,她也会将这一百种酷刑执行到最后。
男人用的迷药纯度很高,但用量极少,他实在是一个精明的人,知道没有中毒的千绘京体质异于常人,所以特地控制了迷药的用量,让后者能在他计划好的时间内醒过来。
千绘京睁开眼时,头还有些晕。
她从毛毯上坐起来,发现自己睡在一所干净整洁的小房间里。
一张床,一盏灯,一面桌子和一个靠背板凳。
桌子上还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美味菜肴。
就在千绘京想要好好打量一番的时候,后面猛地传来了一阵狼嚎,她转过头去,见到的却不是狼。
那只阴魂不散的女怪物正拼命挠着铁栅栏,扭曲狰狞的脸比狼还可怕。
她不是被毒死了么?
千绘京提高警惕,右脚稍稍退后一步,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这间屋子只有三面墙,剩下的一面是铁栅栏,就跟所有的监狱一样,只不过更整齐更卫生而已。
站在怪物身后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脸上总带着笑的男人。
千绘京简直想直接冲上去,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