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肆!”载清气的憋红了脸,却也只吐出这么两个字。自然比不得青楼出身的华镜。
许是载清气势太弱,又许是华镜本就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她似是没看到载清的怒视,继续道:“怎么,难道我有说错吗?什么神医,我看全都是虚名!那梁神医不是才来便染上了瘟疫,还有那什么宋神医,那云来山就算是在天边一个月也该赶到了吧!她为什么不来!是不是早便知道云稽没救了,不想送死了!我们早就被抛弃了!从封城的那一刻起就被抛弃了!”华镜说着自己便先哭了起来,让一肚子气的载清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可华镜那句反复念叨的被抛弃,让在场的许多人都不由得沉默,梁神医染病,曲神医找不出医治之法,宋小神医迟迟不来……云稽城许是真的没了希望吧……
宋巧儿也跟着有些着急,可她想不出任何能怼回去的话,倒是有一个方法,现在就承认自己是宋巧儿,可若是承认了,那之前的伪装不就全白费了吗?宋巧儿着急,但她不傻,他们如今还不知道下蛊的人是谁,下的到底是什么蛊,敌人在暗,他们伪装起来之后便也处在暗处,如若暴露,便是将自己交待在了明处,吃尽亏不说,许多计划也会泡汤,几相权衡,自然是不暴露身份更有利。
宋巧儿想,若是花满楼或是陆小凤在此就好了,云稽城如今最怕的就是负面情绪的扩散,那无异于是雪上加霜,甚至这种悲观的情绪在瘟疫爆发的地方往往比瘟疫本身更可怕,毕竟病总有方法去治,可若是心生了绝望,却是在高明的医者也要束手无策了。
“这位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宋巧儿正犯愁的时候,身后关公庙的门口突然想起了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宋巧儿的眼睛都亮了一分,宋巧儿惊喜的回头看过去,果然,扮作陆黄的陆小凤正站在关公庙的门口。
显然,刚刚的那番对话也听到了。
陆小凤笑了笑道:“你这么说可就没什么意思了,若是真抛弃了你们,我们这群武林人士干吗还要一批接着一批的进来呢?难道我们就那么想不开,要过来云稽送死吗?何况送死的方式那么多,我为什么不选择死在酒缸里,而是要选这种疼都要疼死了的方式啊。我就那么想不开吗?”
哪怕披着陆黄的外壳,陆小凤依旧是陆小凤,一个讲这歪理,你也愿意去信他的人。就比如说这武林人士,他们进云稽的时候,可是不知道这儿的瘟疫,是连内里都无法抵挡传染的病啊……
陆小凤的话似乎有这一层感染力,明明刚才已经有些绝望的人,眼底的那层绝望似乎淡了几分,而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在陆小凤的身后响起。
都不用回头看,光是看着宋巧儿眼底的那层惊喜,陆小凤便知,花满楼来了。
花满楼身旁还站着几人,为首的是一个满面慈悲的和尚,花满楼站在这群人之间,明明同所有人一样穿着白色罩装,可花满楼身上那层君子如玉的气质却是丝毫不减,他朝着陆小凤的方向略一点头,道:“陆兄说的在理,更何况,神医也是凡人,谁都有染病的可能,但明知危险,隐居已久的曲梁两位神医仍是来了,每年只出谷三次,比在场各位年纪都要小上许多的宋小神医也在赶来的路上,这些又怎么能说是抛弃呢?”花满楼声音温和,再加上他站在你面前,那双无神的双眼和他热爱生命,积极阳光的生活态度一起摆在你面前时,你还能说什么?和这样的人比,你已经很幸运了,至少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