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巧儿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孤灯大师确实长得不好看,但能力不是靠着脸来判断的,孤灯大师于佛法一道的通透,谁也无法质疑。
本以为宋巧儿要说什么重要事情的陆小凤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话,你可千万别同云稽的百姓说,不然他们一人一口唾沫,也够把你淹死的了。”
宋巧儿皱了皱眉,明显对陆小凤的话不是很服气。
她不是那种看脸下菜碟的人,更不是那种会随意诋毁他人的人,她是真的觉得孤灯大师有问题,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孤灯大师自下午跟着花满楼几人到了关公庙之后,宋巧儿可以观察过他好几次,明明没一次去看,孤灯大师都事无巨细的帮着患者,甚至喂食喂水的事都会亲自去做,擦拭伤口那种被感染可能性最高的事情他也不忌讳。明明怎么看都是一个合格的大师,可宋巧儿就是觉得有一种浓浓的违和感。
到底哪里不对呢......
“我真的觉得那孤灯大师总有一种违和感,可却又说不上来是在哪......”宋巧儿看向花满楼:“大花,你呢?你觉不觉得孤灯大师有问题。”
花满楼沉思了一会儿,道:“孤灯大师我倒是接触过几次,要说违和感却有一处,按理来说,孤灯大师不是武僧,但却内里深厚,而且手心有茧,应是长期使用棍棒□□一类的武器所致。”
听到这话,一直半躺在椅子上,把玩这茶杯的陆小凤突然坐直了身子,看向花满楼:“棍棒□□?我要找的那人,最出名的便是他能把□□使的出神入化。”
屋内短暂的沉默,宋巧儿最先出声:“那......是不是有可能,这孤灯大师是你的那个朋友言越假扮的呢?我们可以易容进来,那是不是你之所以找不到言越,也是因为他易容成了孤灯大师呢?”
花满楼道:“可能性不大,孤灯大师是九月初九才进的城,但陆小凤的那个朋友却是在云稽刚刚被封城、瘟疫之名刚刚被爆出的时候便给陆小凤寄了信,从时间上看可能性并不高。而且如果他不是真正的孤灯大师,那真正的孤灯大师又会在哪呢?”
花满楼的话让陆小凤也沉默了下来,却是,从时间上看,两人的时间线确实合不上来。
宋巧儿不死心,继续道:“那......可不可能是,当时来的是真正的孤灯大师,但后来却被你的那个朋友代替了?可能是孤灯大师染了病,却怕扰乱民心,所以找言越来代替自己?或者,可不可能是头几天言越用另一个假身份在城中待着正好赶上瘟疫,但是自己的身份却没办法探查瘟疫的真相,于是翻出城去,再扮成孤灯大师的样子混进来,好正大光明的接触死者,方便探查?陆小凤能翻进来,说不定那个言越也能翻出去?再或者......可不可能孤灯大师和言越其实是兄弟或者父子......或者师徒,总之就是很亲密的关系,然后......”
“好了,别然后了,再一会儿话本都能写出来来。”陆小凤笑着打断宋巧儿越来越天马行空的思路。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京城天桥那处的说书先生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讲了,但凡身后有一个宋巧儿这样的人提供稿子,那说书先生一天一个故事,将一辈子许是都不会重样了。
花满楼也笑着摇了摇头,倒了杯茶水递给了宋巧儿,待宋巧儿喝下去,才柔声道:“巧儿说的也没错,至少如今看来,这个孤灯大师怕是并不简单了。但孤灯大师并不是日日都在关公庙待着的,他和他的几位弟子常常在土地庙附近诵经,超度亡魂,或者来往于百姓之间,安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