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深夜。在高升Bar等待了一晚上,仍没见到古泽琛,却被前来搭讪的人烦的不堪其扰的顾佳雪决定今天到此为止。走出酒吧门口,呼吸到的新鲜空气让顾佳雪神清气爽。她踏上返回酒店的路,却看到古泽琛正在街头与一个女孩对峙。
那女孩扬起手,像是要甩下一个巴掌,她的手腕马上被古泽琛牢牢握住。
顾佳雪长叹一声,认命得朝那个方向走去,可是——为什么,她总要遭遇这样的桥段?!
顾佳雪走近,听到古泽琛疾言厉色地说:“阿Mon,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
古泽琛对面的女孩不屑一顾得说:“你整天跟在我身后做什么?担心你自己吧!”顾佳雪看到,这个女孩妆容艳丽,着装清凉,看上去青春逼人,但气质却十分风尘。
阿Mon眼神流转,也看到了顾佳雪:“古医生,你的女朋友来找你了,被她看到,你在这里非礼我,对你应该没有什么好处吧?”
古泽琛松开手,转身看去,当他看到一脸平静的顾佳雪,忽然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阿Mon揉了揉手腕,走到顾佳雪面前:“管好你的男朋友吧,不要让他整天追着我跑,跟屁虫一样。”
顾佳雪看到了阿Mon眼中明晃晃的不屑,她稍后看向了古泽琛,古泽琛的目光充满了真诚的恳求。
顾佳雪淡定得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原因,在百忙之中还要抽出时间来拯救你,但我现在只想告诉你,即使你甘愿沉沦下去,也不该站在黑暗里嘲弄光明。或许我现在说的话,你听不懂,但有朝一日,你会听懂的。”
阿Mon被顾佳雪云山雾罩的话搞得气结,无言以对的她只好又转向古泽琛:“别再来烦我。”
阿Mon走远,古泽琛呼出一口气,走到顾佳雪身旁:“还好你相信我,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
顾佳雪偏头看向他:“谁说我相信你了?我刚刚只是给你面子而已。”
古泽琛快走两步跟上顾佳雪的脚步:“那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
顾佳雪说:“除非你对我敞开心扉。”
古泽琛连忙回答:“何止敞开心扉,敞开我的钱包都没问题。”
人均五百元的甜品店果然环境优雅,尤其适宜谈心。咖啡的拉花精致,连转动勺子的动作都像是在破坏一件艺术品。
顾佳雪饮了一口咖啡:“我在认识你的时候,在酒吧看到你和一个人打架,今天,我又看到了你在酒吧外面和一位年轻美女纠缠不休,你到底从哪里认识了这么多和你并无交集的人?”
古泽琛回答:“有一部分是我年轻时混社会结识的朋友,有一部分是我在社区做义工认识的。我姐姐很喜欢帮助别人,她就算不吃饭、不睡觉,也要让其他人走回正路。受她影响,我也愿意尽我所能让更多失足青年回头是岸。我想,这也是现在病情越来越恶化的姐姐,最想看到的事。”
顾佳雪赞同得点点头:“其实很多时候,我的想法是,如果一个人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就说明已是殊途;那么,既然他已经不能被我理解,自然也无需被拯救。”
古泽琛回忆着说:“我上学的时候,堪称人憎鬼厌、无恶不作,某一天,我约好和其他人在巷子中斗殴,当他们的刀子向我捅过来时,我以为我要完了。结果,是我姐姐一把将我推开。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一定不要再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