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见他那副样子,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瘦弱的小团子,可怜兮兮地缩在墙角,小脸满是脏污龌龊,只瞧见他那双不停地眨巴眨巴着的漂亮凤眼,紧紧盯着他手上的饭碗。小团子的任务失败了,被没收了晚饭,只能挨着肚子眼睁睁地看着大家美味滋滋地享受香喷喷的白饭,即使没有任何配菜,即使白饭冷了硬了,至少比填不饱肚子强。他也不知怎么的,或许是一时心软,又或许是感同身受,或者是被他的凤眼给诱惑住了,他来到他面前,蹲下来把饭分了一半给他。
就这样,一次的投喂换来了一条小尾巴,总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人心都是肉做的,后来他也把达米安当成了自己的弟弟看待。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唉......
西泽尔想着想着柔和了脸孔,无奈地望着对一切丝毫也没察觉,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达米安,莞尔一笑。
“达米,开个玩笑罢了,别那么认真呀......”他用着达米安熟悉的轻佻的语气对着他说,“哥只是好久没见面想要逗逗你罢了,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就开始哭了。小哭包,别哭啦,算哥的不对,你看你都哭得满眼通红了,再不停下就该被人笑话了。”
怎知西泽尔一说完,达米安更是嚎啕大哭,掩着鼻子抽泣,泣不成声。他撕心裂肺地哭声,导致西泽尔也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哥错了,哥错了,哥现在和你认错好吗?达米大人宽容大量地原谅哥好不好,别哭了,你行行好,饶了我吧,哭得我心都疼了。”西泽尔也不闹了,凝聚出他的身体,这时,哪有什么悬浮在空中的头颅?取而代之的是个四肢健全的俊俏少年。
“咳......咳......西泽尔哥哥,你......你不怨我?”达米安不停地抽噎,一时喘不过气来更是干咳了几声。达米安也想停下来啊,可是他的体质就是这样啊,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他人的安慰反而就像催化剂似的,只会加剧地哭泣,西泽尔也是一时见慌了神才忘了这件事罢了。
西泽尔就像幼时般蹲下身用他那双大手温柔地拍拍达米安的背,再把他往怀里一揽,紧紧地拥抱着这个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弟弟,也是他许诺过要永远护他周全的孩子,即使他违背了承诺,他无法一辈子守护在他身边。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我要怨恨你,又不是你的错。你就是心思太重了,像哥这样好不好?看哥多么豁达,多么潇洒,小小年纪就不要想那么多,天塌了都有高个子去顶啊。你是哥的弟弟呀,怎么可以一点也不像哥呢?来来来,别哭啦,哥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西泽尔戳着达米安的额头,他也知道达米安的自责,说到底还是那件事造成的,达米安一直认为他的死都怪罪于他,这已经成为他笼罩在心中的阴霾,即使韶光荏苒也不曾消散半分。其实达米安不知道就算达米安不这样,他也活不了多久。也是时候要解决这事了,不然达米安可能会痛苦一辈子,被内疚和自责淹没。
[看哥多么伟大呀,为这个小孩操心劳力至此,问谁比得过哥呀?]
两年前,西伯利亚九头蛇基地
西泽尔那年才十六岁,正值美好的青春年华,虽然在基地的日子一点也不“青春”“美好”。他是个天生的欧米珈级变种人,能力是控制他人的情绪,擅长加强或削弱,更有科学家认为当他成长到巅峰时甚至可以抹消他人的情绪,甚至感情,这对需要培养杀人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