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恭弥，就连达米安也脸色大变，达米安紧紧地盯着伊冯娜那张平静的面容，企图找出一丁点儿撒谎的破绽，然而他注定失望了，伊冯娜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不是心虚地闪躲，不是愧疚的灰暗，只余下坚定不移的明亮。

    原来是这样吗？他一直以为西泽尔的死是因为他得罪了实验人员，也是，都怪他太天真了，以为他们逼他吃下西泽尔哥哥只是为了报复他，让他感受被自己护着的弟弟当做晚餐生生地吃进肚子里。该死的实验人员，该死的九头蛇，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人渣！

    达米安捂住心口，感受胸口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不过，西泽尔哥哥，至少这样你一直会存在在我的心里，永垂不朽。只要我在，你在。

    忽而，达米安感觉他被紧紧地埋在散发着一丝丝的洗衣粉的气味的怀抱里，一双抱着他的手臂牢牢地锢着他，不让他离开哪怕半秒。达米安即使因它们力量过度而感到腰部疼痛，但这个怀抱真的太有安全感了，仿佛能驱散所有围绕着他的负面情绪，是他的避风港。眼泪氤氲在眼眶里，他立即把头埋进黑色的西装外套中，试图把眼泪都抹在上面。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达米安的头，达米安瞬间感到自己好多了，他抬起头，直直地望向云雀恭弥。

    然而，没有失望，没有厌恶，没有害怕，反而达米安好像从中看出些许的担忧。

    他这是担心我吗？可是，他明知道……

    “达米安，别想多了，”布鲁斯也凑上前来，关掉变声器，用他原本低沉的嗓子轻声地打消达米安的不安。他真的从未想过他的儿子竟然曾经经历过这些哪怕是成年人也接受不了的噩梦。而且经过那些天的相处，他也看得出达米安的敏感，恐怕对方那个小脑袋里正幻想出各种他被他们抛弃的未来呢。

    布鲁斯倏地在达米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也不理会达米安僵硬了的身躯，转回头沉稳地对伊冯娜说：“那么说，他们是绝不会放过达米安的是吗？”

    “对……”伊冯娜也毫不含糊地回答了布鲁斯的问题。

    “谢谢你们的情报，你们是要去美国队长那儿吗？”

    “是的，所以我想请求你们回程的路上麻烦捎上我们，送我们到复仇者联盟。”

    “行。云雀和那边那只呆滞了的蜘蛛，我们走了，回战斗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