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回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先给许墨打电话,跟他约的萤火虫得往后推了。就一个星期,想想李泽言最后轻飘飘的威胁我就有点慌,慌得我不敢出去浪。
许墨脾气好,很算得上是善解人意和体贴。我语序混乱地解释了一遍,他倒是声音还一如往常,跟我说那就加油呀,要是帮得上忙的话尽管来找我balabala,最后总结陈词一句那就下个星期再约吧。
下个星期?
我还不知道下个星期我能不能在李泽言手里活下来呢。
李泽言所谓的“像样的计划”使我发愁,对着空白的文档几乎要愁到睡着。写计划这种东西嘛,看缘分的,要是它和我有缘,我把它开在那里那他就会自己写好……的时候。安娜姐过来叫醒迷迷糊糊的我说。
“念念,我们的电影拍摄许可证终于审批下来了!”
……我们还申请过这个东西啊……
“亲爱的,今早公司就接到了一个特别的项目,对方指名让你来担任制片。”
……谁这么有眼无珠,这么看得起我这个半吊子出家的制片人啊……
“而且,还是《城市新闻》的一个专题报道!”
……城市新闻要完了吧……
“台长亲自来的电话!早上我先替你接下来了。”
安娜姐回身从她的办公桌上取来节目委托文档递给我,一面说:“喏,就是这个,你看一下。我上午的时候看过了,这个委托完成的话,我们就有机会长期接恋与卫视自制的栏目委托了……大概。”
…………所以这种好事到底为什么会空降到我们这个小破公司啊……
安娜又递过来一张备忘录:“这是警局线人的电话号码。”
…………为什么还跟警局有关…………
我有点困,就一点,所以思维不大清醒。等到真正把备忘录上的字给看清的时候,就被,一下子吓得清醒了。
备忘录上写着——白起警官,恋语市公安总局,联系电话:18xxx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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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有过一次白起的电话号码的其实,如果这个白起确实是我曾经认识的白起的话。
其实上面的话有两个问题。所谓的“认识”,就是指我单方面认识白起而白起压根不知道我是谁。第二个问题就是,看看这个时态,多么悲伤。
高中的时候我勉勉强强算得上是腐败的小干部,学生会里利用职权之便,就跑到人家师姐面前问人家借篮球部的所有成员的联系方式。
人家师姐一脸懵的问我干嘛,我就能一点儿不心虚地扯谎说因为有点事情要找他们,而且干脆同学之间就留个电话吧。
然后就偷偷摸摸录入白起的电话号码,混杂在其他的十几个队员中间。
一次都没有按下过拨通。
这算得上是我干过的,挺任性的事情了。
如果白起没有在那个下午的时候,在二楼的琴房声中走在那条漫天飞舞着银杏的小路上就好了。如果他没有在风中抬手,对着二楼的琴房遥远而模糊地牵起嘴角微笑就好了。
我也不会智商掉线。
他那时候的那样子好看得过分,特别过分。他眉眼本来就生的很好,偏偏整个人的气质又是坐在那里就散发出一点学生年纪的特有荷尔蒙。我去偷偷看过一次他打篮球,进球的时候他会笑一下,就一下,可是会在太阳底下发光。
就是这样了。
没什么特别的。
一个校园里挺容易发生的屁大点儿事儿。再问我后来的话就没有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