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亲吻带着薄荷清爽的气味侵入,项可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还分神去想这莫非就是老刘他们说的程征宴的漱口水?
侧脸贴到程征宴羽绒服的拉链,项可迷迷糊糊抓紧程征宴的毛衣,被冰得缩着脖子哼了一声。接着后背被紧紧搂住了,力量大到项可甚至觉得自己快被提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动作是眯起眼睛略微垫脚靠进程征宴怀里。
这个动作使程征宴非常迅速地睁开了一下眼,视线碰撞间那双长睫下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让项可后背都跟着发起麻来,但很快的,越发火热的亲吻就抽空了他原本就不是很清醒的脑子。
嘴唇被用力裹住,舌头也被拨弄到颤抖,程征宴高挺的鼻尖有时会抵到他的脸上,凉凉的,呼吸却截然不同的火热。这对项可而言是一种完全陌生的亲密行为,好像力气都随着喘气的动作在朝面部涌来,力量却从口腔被另一个人抢走,粘腻的水声里,项可忽然觉得恍惚,他小腿开始脱力地颤抖,头脑却只能分辨程征宴身上包围住自己的,香水掺杂着漱口水清爽又让人无法抗拒的,强势的味道。
这一条过得很顺利,唇齿分离时项可急促喘息着,涌出水光的双眼下意识盯着程征宴低垂的眼眸,然后他得到了对方分离后再度贴近的,落在嘴角和脸颊的细腻亲吻。
项可疲倦地眯着眼睛,他觉得自己累得快要融化了。
雪停下之前这场戏圆满结束,徐亮对开机后第一场戏就如此顺利非常的满意,更何况今天他们还赶上了或许是春天结束之前的最后一场雪,总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项可裹着棉衣缩在他身边发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手机微信群里前女友们还在分享由调查程征宴而引申出的各种八卦,他却忍不住看向徐亮那边的监视器——画面上他和程征宴缓慢地分开着,眼神却始终全程盯紧对方,好像他们圈出了一个独立于世界的小圈子,里面的空气都格外粘稠。
就像刚才的亲吻那样。
项可抱着膝盖缩在椅子里不安地摇晃起来,撞在徐亮身上,被摸摸头发,转头躲开。
穿过摄影棚里数道奔走忙碌的身影,他看到换回了长羽绒服的程征宴正双手插兜随意地坐在一个高高的箱子上,对方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像一道黑色的剪影。
项可却总觉自己被他盯着,因此立刻露出一个不高兴的表情,脸却莫名发起热来,然后他觉得程征宴好像又笑了。这个时候高糖忽然出现,朝对方递了个什么东西。
项可收回目光,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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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征宴的目光从项可身上收回,落在高糖送来的漱口水上,他捏着瓶子把玩了两圈,顺手塞进了外套口袋里。
高糖笑道:“我看你助理在忙,帮他跑个腿而已,你不用吗?”
程征宴说:“再等会儿。”
“也是,这里没地方吐,是我想的不周到。”高糖有点不好意思。
程征宴客气地笑了笑:“没有,多谢你。”
高糖看他一副极少见的心不在焉的模样,还以为他是累了,迟疑片刻后也不好多聊,只询问对方有没有空收工后一起吃夜宵。
程征宴拒绝得很委婉,他说自己对剧本还有些理解不够透彻的地方,最近拍摄时间之外都打算独自闭关。
这是他的老习惯了,高糖只能遗憾的表示没关系,她离开后,程征宴的助理终于忙完回来。
程征宴从兜里掏出漱口水丢给他。
助理下意识抱住,看明白是什么后一边收进包里一边顺口问:“用过了?”
程征宴砸了砸嘴,总觉得口腔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