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宴礼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掌下抽出来了。
对方提出了一个大出他心理预期的要求, 这让杜宴礼暂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转而仔细打量坐在对面的人。
坐在对面的人脸上噙着微微的笑意。
笑意到了他的眼角眉梢,一抹化成得散漫与得意。
冲动、随性。
杜宴礼想,他的目光再度扫过单引笙的服装与外表。
浪漫、自由。
原来如此。
对方之所以坐在我对面,是因为他不服气。
他不服气我能将一切搞定,而他不能, 所以他要将我拖下水,让我降低到他的层次。
杜宴礼很快得出了结论。
这没有什么分析与理解上的难度, 毕竟对方心中的想法全写在了脸上。
虽然得出了结论, 可是杜宴礼依旧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他觉得单引笙的思维不像成年人,他像中学生。
“抱歉,我没有这样的打算。”
杜宴礼直接拒绝单引笙, 假的暧昧也好, 真的针对也好, 他都不打算接下来。
杜宴礼抽回了手, 单引笙也不以为意。
杜宴礼的拒绝更在他意料之中,他放松身体向沙发背上一靠,似乎抱怨的微笑:“杜先生总是拒绝得这么快,你就这么不愿意进行一样新的尝试,一段新的关系吗?”
杜宴礼漫不经心:“我对这些没有兴趣。”
真是一个无聊的人。
单引笙很想弹个舌头啧上一声, 但在他这样做之前,杜宴礼再度说话。
“在这一点上, 我只接受定制品。”
单引笙弹舌头的冲动没有了。
这个回答给了单引笙惊喜, 他的心再度蠢动。
好奇心加倍的集中了他, 甚至他的好奇心已经从“写合同包养小情人”这件事上转移到人身上。
杜宴礼冷淡的面容在这一刻充满了神圣禁欲的气息,对方的衣着无比死板,连衬衫的扣子都要扣到最上边领口的位置,仿佛多露出一片肌肤都不能容忍,就连包养小情人的事情,都说得跟谈个上亿的合同一样严肃。
那么他在和包养的小情人真正相处的时候,是真正经还是真下流?
是正经地做着下流的事情,还是下流地做着下流的事情?
无可否认,单引笙好奇死了。
心脏正在鼓噪,声声都在催促他去探索这个秘密。
而在探索秘密上,单引笙向来有一手。他笑起来:“杜先生不要拒绝得这么快,杜先生是不是忘记了,你刚刚才说不要让长辈失望,虽然杜总很厉害,但这个任务如果我不配合,杜总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必然让长辈失望了吧?”
杜宴礼静静地看着单引笙表演。
有那么一瞬间,看在世交的份上,他想要友善提醒单引笙,在说话之前你要不要运用脑子仔细思考一下这话究竟对谁有利?
合同由我制定,规则由我书写。
我放过了你一次,你不及时抽身,反而再三再四地想要签下这一份全在我主导之下的合同,主动装盘包装,将自己送到我的手上?
杜宴礼思索片刻:“所以单先生非想和我签订一份教学合同?”
单引笙:“我觉得这对我们两个都好。”但他又补充,“不过这只是一份教学合同,不是一份真正的包养合同,所以我们不会上床。”
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