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楼,先敲敲门,果然没有反应。
他吩咐佣人:“拿一条热毛巾来。”
说罢,他打开单引笙的门,走了进去。
装饰一新的卧室充满着现代风格,也充满单引笙个人的喜好与气息。
杜宴礼没有多看,一路来到卧室床前。
卧室里开着地暖,温度很高,睡在床上的人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子,被子还被他踢走了大半,他脸朝下趴着睡觉,床附近不止有一个闹钟,有三个。
三个吵到客厅都能听见声音的闹钟还没能将单引笙叫起来。
杜宴礼一时竟有点惊叹。
他思索一下,捡了个闹得最响的闹钟放在单引笙耳旁,在沉睡中的人突然不安隐隐醒来的同时,对单引笙说:“天亮了,可以起床了。”
下一刻。
单引笙突然翻身,一把抓住杜宴礼的胳膊,将杜宴礼朝拉去。
猝不及防,杜宴礼向下倾倒。
只听“啪叽”一声,单引笙亲了杜宴礼脸颊一口:
“嗯……宝贝,来叫我起床?现在几点了?”
脸颊之上,柔软一触即分。
杜宴礼:“……”
他预料到了单引笙会带来麻烦。
就没预料到,麻烦真的挺大的。
他开始浏览昨日新闻。
财经频道没有大事发生,娱乐频道倒是有个新闻,单引笙又上头条了。
杜宴礼看了头条一眼。
星露会所,单引笙,三角恋。
从头到尾都没有自己什么事。
他满意地点点头,平常的公关费没有白给。
一份丰盛的早餐结束既代表工作开始。
财团的其他人员有各种各样的法定节假日,但对他而言,节假日没有太多的意义,真正值得关注的,是他手上的种种项目是是否结束,何时结束,又有什么新的项目要在哪一天开始。
杜宴礼并不在意节假日。
但星期天毕竟不同。
杜氏财团曾经的掌门人,他的爷爷如今就住在城郊山庄之中。
所以无论多忙,每星期的星期天,杜宴礼都会在下午三点结束自己的行程,而后坐车前往城郊山庄,和爷爷家庭聚会,共进晚餐。
位于城郊的山庄建于半山坡上,前环水后靠山,周围种满植株,春夏时节,满山翠意,繁花遍野;秋冬时节,丹枫如火,火后萧瑟,都有意趣。
而这栋伫立四季之中的山庄,上下共有四层,门厅宽阔,廊柱耸立,于林木森森之中宽敞庄严,富丽堂皇。
杜宴礼到达之际,天色已暗,山庄亮起了灯,主人正在餐厅。
一楼的餐厅里摆了一张长长的桌子,共有十二个位置,也许这蕴含着当时设计房子的人一点美好的期盼:阖家团聚,子孙满堂。
但现实总不如想象。
十多年了,这一张桌子中坐着的也只有两个人。
爷爷,杜宴礼。
杜宴礼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意外而身亡。
那一次以后,杜宴礼就只和爷爷一起生活。
小时候,他和佣人一起生活,爷爷大多数时候不在家中,但是每周日的晚上会和他一起吃饭,并在吃完饭后了解他这一周的生活与学习。
等到大了,他接过杜氏财团,他和爷爷的情况就发生了对调,他会在每周日的晚上回到山庄,和爷爷一同吃饭,并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