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连天都看不下去,就在图柏刚走到浴桶旁时,脚下猛地一滑,要死不死的踩在自己刚扑腾出来的水上,重心一空,就朝身后躲去。
他下意识一手扶住浴桶,在半空中鹞子翻身,灵活的如同一尾鱼,是绝对能让自己避免摔成狗吃|屎的,却不料,他刚从四脚朝天的姿势翻转过来,迎面就和什么狠狠撞了上去,两声闷哼随即响了起来。
图柏鼻子发酸,眼前发黑,招式戛然而止,直直落了下去,被一双手拦住,落到了一具温热的躯体上。
千梵躺在地上,下巴被图柏的脑袋磕的青了一块,眼前也有泛黑花。他本是纵身一跃扑过去扶人,却不想,两人的招式一个往上,一个向下,碰的清脆响。
千梵胳膊一拦,将图柏接到了怀里趴着,仰面躺在地上,瓮声道,“施主……没事吧?”
图柏鼻子发酸,被磕的脑袋晕乎乎的,嗅着身下清冽的香味,心里涌上一股冲动,他用手将自己撑起来,眸子危险的眯起,“谁让你过来接我的,遇见危险,自己先躲一边知道吗!”
“我——”千梵刚说一个字,唇瓣便被堵住了,一双温润的眼睛猛地瞪大。
图柏借着此时的一点冲动,终于吻了上去,用舌尖碾磨他唇瓣,着迷的舔舐他的唇形。
图兔叽看起来多情风流,实际上一张嘴除了啃胡萝卜和损人外再也没干过其他的。
千梵仰面看着身上的青年,温润的眼里刮起一阵狂风,波涛翻涌,将所有的清明翻进了深海之下。
他突然伸手按住青年的后脑,将他朝自己压下,逼他张开唇,探入他的口中翻搅,极尽温柔的缠绵,另一只手挑开图柏松散拢在一起的衣裳,抚摸他的富有弹性的肌肉、只手可握的腰、紧实的小腹。
图柏被他吻的喘不上去,轻轻哼了一声。
这一声好似一道雷,猝不及防劈进千梵耳中,他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趴在他身上神色迷离,脸色潮红的青年。
大敞的衣襟好似在诉说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图柏还没从刚刚的厮磨中回神,低头看了眼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硬物,用腰蹭了一下。
“你……”
他刚开口,就被撂翻了,坐在一旁,望着匆忙起身大口喘气的僧人。
千梵脸色僵硬,推门欲走。
“敢出去,你试试。”
身后冷冷淡淡的威胁将他钉在了原地。
千梵胸口起伏,哑声道,“抱歉……”
图柏盘腿坐在地上,整好衣裳,撇了撇唇角,故作平常,懒散道,“没什么,男人吗,一时兴起,都这样。”
千梵惊愕看他一眼,又闭上眼,“对不起。”
屋里静了许久,半晌,图柏才哼了一声,“跟你没关系,是我先动手的。”抿起唇,心里思考自己是不是撩过了头,过线惹火了,他一边暗暗懊恼啐自己,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去想刚刚发生的事,乖乖穿好衣裳,起身坐到桌边,没话找话,强行扯开话题,“你知道三秋糕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知晓他是有意掩饰,千梵想解释什么,奈何一池心湖狂风撩拨,根本静不下来,只好坐到桌旁,不太敢看图柏,垂眼摇了摇头。
“里面放的是红豆馅,寓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啊。”图柏摩擦着茶杯的边缘,冷静到面无表情,“我今日在张府高夫人的院里看见了一株相思树,而高宸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