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柏起来给他们都换上新茶,“看上你了?”
杜云捧着热茶不喝,他平常更喜欢苦涩的冷茶,“嗯。纠缠我了半年之久,直到他听闻皇上要为指婚,大发了几日的脾气,不肯用膳,谁劝都不行,皇上以为他听我的话,让我去劝。我本就不想和他有干系,勉为其难去了,六皇子一见我就说饿了,吩咐御厨上了菜,要我与他同用。”
图柏摸着下巴,“真爱啊。”
孙晓巴巴看着他,“六皇子果然听大人的话。”
杜云郁闷一捂脸,“他哪是让我陪他用膳,他是在菜里下了药。”
“春|药?”图柏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转头飞快看了千梵一眼。
千梵有些无奈,难不成他觉得自己也要用。图大爷还不知道他比春|药更加让他疯魔吗。
“你吃了?”图柏兴致勃勃问。
杜云看他的表情,很想冲上去揪掉兔头炖肉吃,焉了吧唧点点头,“我吃了,药性也发作了,不过我趁他不备跑了。”
“啧。”图柏看起来挺失望。
千梵不知道这只兔子还有这点爱好,望着他的侧脸,眉梢轻轻一拧。
杜云龇牙咧嘴,“我回去之后愈想愈生气,只觉得受了奇耻大辱,但他是皇子,我无可奈何。没料到,宗云添没得手,还来了第二次。没多久,他带着礼向我赔罪,暗中又向我下药。这回我看的清清楚楚,于是趁他不备,将茶水调换,下药的那杯给他喝了。”
“六皇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治你得罪?”图柏惊讶,这小孩的脾气也忒差了吧。
杜云脸色一下子红了,涨的跟猴屁股似的,尴尬的摇了摇头,看见图柏孙晓好奇的眼神和老神在在的师爷,目光转向似笑非笑的千梵,憋着整张脸都大了一圈,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咳,差、差不多。我见他药性发作,想起他三番五次招惹自己,若不是我机灵有防备,怕是就躲不过去了,我心里气的厉害,又见他瘫软无力的样子,于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就把宗云添给……给……”
后面的字实在说不出来,图柏替他补上,“于是你就把六皇子给睡了?!!”
杜云自己都被他这句话给震住了,愣了一愣,才虚软的往桌上一趴,一只手拍在脑门上,嚎了句,“造孽啊——”
这可真是造了老大的孽。
六皇子醒来之后就病了,烧了三四日,人都烧的不清楚了,还大怒着要杀了杜云,拎着剑冲出去,正好遇见皇帝。
六皇子把剑一扔,噗通往下一跪,抱着他父皇就哭了起来。
皇帝猝不及防得知此事,也是怒火丛生,当即就抓了杜云丢进大牢,要将他凌迟处死。
杜云待在大牢里心如死灰,行刑那日,刀都浸好了酒,侍卫紧忙赶来,说皇上改变心意,饶他狗命,剥去太傅之位,流放洛安城。
杜云接旨后才知道是六皇子去求了皇帝改变旨意。
他离开帝都来到了还是穷乡僻壤的洛安城,没过多久,大荆与东越联姻,六皇子被远送到了异地他乡。
杜云抬起头,眼泪汪汪,“他这次逃婚回来,一定是后悔当初饶过我了。你们可要保护好我啊呜呜呜呜。”
没料到怂包杜云竟还能干出这种事来,想一想,人家一代天骄,被他给上了,恨不得将他杀了也是挺正常,图柏憋得很辛苦,走到杜云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杜……好样的,敬你是个爷们,先下手为强,真有你的哈!”
杜云幽怨抬头,见众人幸灾乐祸的样子,深深觉得他们会在找到六皇子的时